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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他们是否想要食用你,我不得而知,起码我并没有这样的欲望。”
“不知道是否在成为鬼时有了异变,但是现在在鬼舞辻还没有发现我们的情况下那些鬼仍然莫名其妙的聚集而来,我不禁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你身上的气味,会令鬼不自觉的想要除去你。”
“这件事情,可能连鬼自己都没有发觉到。”
在恢复部分记忆之前,还处于懵懂状态的我其实隐约已经猜到自己的存在会吸引鬼的到来,但是现在听珠世如此一分析,才觉得这件事情恐怕是从我诞生为鬼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
“人们在变为鬼时,就算失去了记忆,但是心底仍然会保留有一部分执念。炼狱大人,恐怕你的执念便是对鬼的憎恨,它让你拥有这样的力量与体质。”
面对人时的难以下咽与面对鬼的永远吃不饱,恐怕那时的我对鬼的憎恶已经到了欲食之而后快。
这也就能解释了为什么面对珠世时我没有这样的食欲,恐怕在我心里憎恨的不是鬼这么一种生物,而是憎恶着食人的恶鬼身上散发出来的的气味。
食人越多,鬼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便越能勾起我的憎恶,而我将那份憎恶转化为了食欲。
也就是说,在我眼里,味道愈鲜美的鬼,吃的人就越多。
“那么,鬼舞辻无惨,他究竟吃过多少人……”
究竟吃了多少人才会到让我只是闻到那么一丝丝味道就已经丧失理智的地步?
但是我对人这个生物没有什么感情,他们在我眼里就像是路边的一株杂草,没有吃他们的欲望,甚至根本不会注意到他们。
说句冷漠一些的话,就算是鬼吃了无数的人,只要那些人与我无关,我也不会去管。但是只有日之呼吸的传承人,我不能放任他们。
“我知道了,等你走后我会去解决掉那些鬼,然后去做重要的事情。”
珠世安抚了我的肩膀,又很快沉浸在研究中了,这段时间她要打扫屋子,清理自己留下的痕迹,差不多过了一两个月时间,她终于离开了。
她走后我又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几个月,东京的鬼越来越多,反而吸引了鬼杀队的注意,在鬼杀队的压制下那些鬼并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在一个夜里,我杀了这座城市里所有鬼,选择性的填饱了我已经饿得没知觉的胃,终于引起了鬼舞辻无惨的注意。
突然间大量鬼的消失让他开始关注东京这个地方,正因为如此,离开的珠世获得了短暂的安全。
此时的无惨应该还没有察觉到有我的存在,但是谨慎的性格令他还是派出强大的鬼来东京探查,我衡量着我和他双方实力应该大差不差,有点跃跃欲试,但是有鬼杀队插手计划还是泡汤了。我不想和鬼杀队有什么交集,所以在那个眼睛里刻着上弦肆的鬼大杀四方离开时我追了上去。
此时这只鬼体力消耗不小,我不费什么力气就将他拿下了,被美味勾起的食欲让我在毁尸灭迹和吃之间选择了吃。
掐爆了他的头之后我饱饱的吃了一顿,那鬼还在发出声音。
“你这个背叛者,无惨大人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了。”我应了一声,反而对他说,“你的味道真不错,很久没有吃到这么优质的肉了。只有经常吃人,鬼的肉质才能保持鲜美,你吃了不少人吧?”
他说:“你居然吃鬼,无惨大人一定会杀了你的!”
“啧。”我放下手中的血肉,有点不满,“你嚷嚷了这么久也没有无惨的影子,他怕是根本不能知道你的位置吧?”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破防了。
自然是珠世告诉我的。
鬼舞辻无惨的控制欲非常强,他可以窥探每个鬼的思想和位置,前提是那些鬼要离他比较近,所以他才会四处游荡。
但是我不会告诉这只鬼这些消息。
相比和他说话,我发现了另外一件事。在不断食用上弦肆的身体时,我的能力也越来越强,这种变强不是吃了那些弱鬼能相比的,仅仅他一只我就已经比之前的自己强了不少。
食用越强的鬼我就能够越强吗?
这么说,我一变成鬼就拥有能够碾压其他鬼的能力,大概也是因为我第一份食物就是上弦一。
上弦肆一开始还能够在我啃食他时不断攻击我对我造成伤害,但是到后面我已经可以按着毫无反抗能力的他啃了。没有什么比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一点点被吃掉更让人恐惧,他终于开始求饶。
“对不起!大人!对不起!饶了我吧!”他的哭嚎让我耳朵有点疼,“求求您了大人!放了我吧!我不会再吃人了!求求您了!”
我犹豫了一下,他可能看出来我动作的迟疑,更加凄惨的哀求我。
终于,我忍不住问他:“你记得你吃了多少的人吗?”
他噎住:“不记得了。”
“那么你吃人的时候会有什么感觉吗?会因为他们求饶而心生怜悯放了他们吗?”我继续问。
“……不……不会。”他磕磕绊绊的说,还算诚实。
看在他这么诚实的份上,我也好心告诉他:“就像你吃人没有感觉一样,我吃你就像人类在吃小面包,食物的求饶让我内心无法生出一丝波澜。”
然后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告诉他一个不幸的消息:“因为你的肉质太过于美味,所以我不会给你个痛快,我会一直啃食你,直到你无法再生,最终连最后一点渣子都被我吃干净。”
他沉默了,反抗无用,无法逃走,没有外援,无法死亡,他整个身体都散发出绝望的气味,但是对我来说世界突然安静了,我也可以好好享受这顿美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