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身后自己的皮带贴着后腰,顺着脊背中心一点点往上,符珍动作很慢,给他足够感受的时间。
“着高烧去冲冷水,阿蘅,你不乖。”符珍轻声说着,身后的皮带又慢慢往下,停在了一个让祁蘅尴尬的位置。
他吞了吞口水,忍着没动,耳朵不自觉红了,他哑着嗓音开口解释:“身上汗湿了,不舒服。”
“拒绝治疗,自己拔针。阿蘅是在跟我闹脾气吗?”
他看不见符珍的表情,不知道身后的人说话时,其实挂着温柔的浅笑,他只感觉皮带离开了身体,有种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抽在身上的焦虑。
没有落下,等待反而带来了压力,他身体微微出汗,脸也红了,藏在臂弯里,符珍见他局促,丢掉了手里的皮带,从身后抱住他的腰。
她怎么舍得打祁蘅,顶多就是吓唬吓唬他,想让他知道这样做不好。
“阿蘅,你这样不顾身体,会让我很担心。”
祁蘅听见她的话,看见落在脚边的皮带,他转过身看着符珍,眼里是化不开的缱绻温柔,他将额头抵在符珍额头上:“是我的错,我改。”
“我们回去休息好吗?让姜淮重新给你打针。”
“好。”
祁蘅打开门,又是熟悉的画面,文管家望着天花板,姜淮保持着偷听的姿势,然后突然站直了一脸认真严肃的样子批评祁蘅。
“都是要订婚的人了!怎么还让未婚妻担心呢?没退烧就敢拔针,哪天烧傻了,你老婆就不要你了!”
祁蘅抓住他伸出来指着自己的那根手指,姜淮立刻痛的吱哇乱叫。
“痛痛痛!珍珍姐你管管他!怎么能这样对医生!祁蘅我告诉你!我手指要是折了,我就去劳动局告你虐待员工!”
祁蘅看着他,笑眯眯的微微用力,姜淮立刻叫起来:“错了!少爷我错了!你就算傻了,你老婆也要你!我我我我才是没人要的那个!”
祁蘅满意的松开了他,然后看向符珍,轻咳了一下。
“不会烧傻的。”
符珍噗嗤笑出声,姜淮捂着手指朝祁蘅翻白眼。
祁蘅乖乖把手伸给姜淮,让人给他扎针,姜淮恶狠狠的样子,看起来一副要把祁蘅扎死的狠劲儿,让符珍有些担心。
“你轻一点,阿蘅怕疼。”
姜淮不敢置信的看了眼符珍,什么玩意儿?!祁蘅怕疼?!这铁人跟没有痛觉一样,起疯来拿刀捅自己都不带眨眼的,顶着一身伤还能雷打不动的去集团上班,简直就是铁血打工人,不去参加铁人三项都是浪费人才。
他一针扎下去,祁蘅微微红了眼,蹙着眉有些委屈的看向符珍,然后垂眸一句话也不说。
符珍立刻急了,然后拿来热毛巾给他敷在手背,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哄着。
“扎疼了是不是?阿蘅乖,我给你敷一敷。”
祁蘅乖巧的点头,看着手背上的热毛巾轻声说:“没事,我不怕疼的。”
符珍听到祁蘅这话,直接瞥了姜淮一眼,意思很明显,你把他扎疼了。
姜淮无语望天,然后狠狠瞪了两人一眼,然后就看见垂眸低着头的某个男人,嘴角微微翘起,挂着一丝笑意。
这个绿茶!以前怎么没现祁蘅这么能装呢!
符珍当然知道祁蘅是装的,她一个法医看姜淮下针,心里就有数了。
但是她看着祁蘅的样子,就忍不住配合他,她知道祁蘅只是没什么安全感在撒娇而已,没必要戳穿,阿蘅过得苦,她想多疼他一些。
——
符家,符瑶此时正坐在沙上哭,她抱着胡岚很是伤心。
“说好了符珍跟祁言订婚,现在祁家要把她退掉,联姻的关系又不能断。难道让我嫁过去吗?!阿言哥哥比我大岁!又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姐姐想逼死我吗!”
胡岚搂着女儿安慰,然后看向符卫国委屈不已。
“珍珍真是太胡闹了,回国了也不跟家里打声招呼,今天还跑去祁家掺和这么大的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符卫国听着母女两一人一句,烦躁不已,最后摔了手里的杯子。
“老杨,去把大小姐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