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双手捧脸,一脸花痴。
旁人无语:“他戴着口罩,你哪看出他帅了?”
女生啧了一声:“这你就不懂了吧,帅,是一种氛围,一种feel。”
“不敢露脸,丑男无疑。”
唱了五首歌,木眠嗓子有些干涩。
他往舞台斜前方看了一眼,一个五官张扬帅气的男生立马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话筒。
艾德接过话筒,凑在木眠耳边道:“你去吧。”
木眠看他一眼:“谢谢。”
说完也没客气,下了场就往卫生间的方向去。
二楼目睹这一幕的祁肆言眉头紧锁,把酒杯往前一推站起来。
人走到楼梯拐角,杰尼在身后喊:“肆言,你去哪儿啊?”
“厕所。”
酒吧卫生间并不好找,祁肆言一路上问了好几个服务生,才绕到门口。
卫生间装修和酒吧一样,低调又豪华,就连角落里都装了灯,非常人性化的考虑到了醉鬼们。
正要往前走,就看见一抹清瘦身影双手撑在洗手池上,水流正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淌下来。
祁肆言不动声色,一步一步靠过去。
“木小眠!”
跟我走
这里的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名字,会叫他木小眠的,也只有一个人。
木眠抿着唇,僵硬地回头,黑色口罩挂在耳朵上摇摇欲坠。
喊他的人还和当年一样,眉眼深邃,五官锐利。
三年时光足够让少年成长成一个成熟的英俊男人,身上的阴郁清冷气质更甚,站在那儿就让人移不开眼。
木眠被钉在原地,喃喃自语:“祁肆言。”
男人穿着一身矜贵高雅的深灰色西服,踩着皮鞋缓缓走来。
木眠腹诽:在酒吧有必要穿得这么人模狗样吗?
祁肆言走近,只觉得木眠太过于清瘦,气质和当年生机勃勃阳光耀眼的少年身影难以重迭。
他垂着眼帘,说:“好久不见了。”
许是因为连唱了五首歌,木眠的嗓子又哑又干,一时之间语塞。
扑在脸上的冷水没能浇灭他心头的燥热。
他按下水龙口开关,将小臂上的衣袖放下盖住了他发抖的手。
“好久不见。”
相望无言,木眠最先败下阵来。
他迈开腿说:“我先走了。”
抽出纸巾把脸擦干,黑色口罩盖住了脸,慢慢走远。
却能察觉身后的人一直在看他,直到他消失在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