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大手一挥:“来一壶!”
陈宥安躺在床上缓解之前检查带来的心悸时,看到万宁指挥阿姨把吃食摆了一桌子。
他没什么胃口。
万宁听了便给他倒了杯汤药:“不吃就不吃吧,这个是补气血的你喝点。”
陈宥安不疑有他,也不觉得这药汁苦,反而感觉这比给他输液打针更让他亲切。
他一口气喝了两大杯,喝完胸口暖暖的。
万宁笑眯眯地看着他。
和他印象里那个总是冷着脸的太子妃判若两人。
陈宥安是试探,也是疑惑地问:“为什么对我好?”
登堂入室
万宁今天穿了件红色的针织连衣裙,修身的版型,腰后束着一个大蝴蝶结,把她不太丰满的身段勾勒得很是立体。
她把小茶杯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歪着头看陈宥安:“咱们俩什么关系啊,你跟我说这个。”
陈宥安顺着她的问题:“嗯?”
万宁:“哦,你不记得了。”
她好像在陈述事实,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真的都不记得了吗?以前苦苦追求我什么的……”
陈宥安听得眉头一皱,想要说句“轻浮”,话才到嘴边,她忽然把食指在他的病号服纽扣上点了点:“那你肯定也不知道,昏迷的时候谁给你换衣服、擦身子的吧?”
她更轻浮的话说出口,倒教陈宥安的训斥憋回去了。
万宁说完,也不等他的回答,转身拎起自己的呢子大衣,要离开了,“汤壶里还有,喜欢你就多喝两杯,我跟人有约,先走咯!”
她像一阵风,来无影去无踪。
陈宥安木然地躺在床上,今天他不想出去探险了,他很疲惫。
一夜没睡,听何策讲朝代风云变幻,讲工业技术革命,讲天下□□势,听得陈宥安脑子都要不够用了。
他捕捉到一个重点,无所不知的何策没有谈及莽朝,也没有听说过莽朝的存在。
这让陈宥安既惶恐不安,又心存侥幸:或许,他生活了十八载的莽朝其实跟这里一样是同时存在的,这不是什么前世今生,他依旧有回去的可能性?
咚、咚、咚——
做磁共振时的敲击声又在耳边响起,是幻听,可陈宥安还是跟着心慌了一把。
他起身下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药汤,苦味不重,还有罗汉果的甘甜,喝完以后心气顺了很多。
陈宥安抬手按在自己心上位置,或许是心理作用,暖暖涨涨的一股热流在胸口,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