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宥安被留在原地,拍了拍裤子上蹭上的脚印,咬牙骂了句:“没良心的。”
万t宁说要去商场,却不是去逛街。
她去买鱼粮了,一大袋子。
然后提着鱼粮去了家附近的一个公园,找了个树荫,坐在湖边喂鱼。
起初是一把一把往湖里扔,后来觉得太晒了,不耐烦地直接拎着袋子想都倒完了就回家。
“这些鱼是做了什么得罪施主了吗?”身后有道声音传来。
万宁回头看,居然是两个和尚,正在看她。
另一个师父指着湖面跟万宁说:“你看那鱼,都被撑得翻肚皮了。”
万宁对出家人还是有敬畏心的,为她从前抄过的经书,也为她这不可说的身世命运。尽管这两个年轻的师父看起来很和善,万宁还是感觉心有些慌。
她跟鱼道了声歉,把剩下的鱼食扔进垃圾桶就跑了。
一直跑回家,才松了一口气。
陈宥安已经在家里等她了,看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脱口而出地居然是:“有人追杀?”
万宁对他翻了个白眼。
陈宥安习惯并宽恕了她的无理。
他又贴了过去,万宁走哪儿他跟哪儿,她洗手他就站后面给她递毛巾。
万宁阴阳怪气地问他:“殿下这么闲吗?”
王妈还在家里,但是她已经听过很多次万宁这么叫陈宥安了,似乎不觉得奇怪,只当那是他们亲昵的一个称呼。
陈宥安承认:“高考完是有点闲。”
不用看书做题,也没兴趣玩手机,好像忙碌的生活一下子就变得空虚了。
万宁:“这么闲,还不快想办法回去,不然家产都被你的好弟弟抢走了。”
她这么说,陈宥安也没生气,还想着哄慰她,“你有没有想去做的事,我现在闲着,可以陪你。”
“多谢,不劳费心。”万宁把他推出门去,陈宥安还想靠过来说话,万宁瞥他一眼,“我上厕所,殿下也要帮忙吗?”
陈宥安被呛,咳了一声,退出去了。
静下来,万宁给何策打电话,交代了陆清的个人信息,让何策帮她查一查这个人。
她可以接受分手,但不接受这么不清不楚的分开。
挂了电话,重又洗了手。
她再开门,发现陈宥安居然还在门外等着。
他问她:“去看电影吗?”
万宁狐疑地看他:“你干嘛?”
陈宥安:“嗯?想让你开心点。”
万宁听他这么说,心里就像刚才忽然遇见大和尚一样,慌乱了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