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濯便趁机向温言昔打听了一些明念近期的情况。
为了显得不刻意,景濯没有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所想,而是先提起一些和明念相关的事情,引着温言昔主动提起明念,而后景濯再顺着她的话,问一些事情。
表面上看,景濯只是不想谈话尴尬,努力活跃气氛而已。
景濯东凑西凑,用碎片提示,凑成一个结论,那就是明念之前和那个纪学长根本毫无交集。
可当他今日亲自来到平阳镇,发现并不是这么回事。
两个人吵架那种难舍难分的羁绊感竟然那么浓?
才认识几天,感情就深到这种地步了?
可笑,明念和他吵架的时候,都是说不了两句话就走人。
和那个纪学长吵架却如此有耐心。
见鬼了。
真是让人不爽至极。
所以他才会故意说出刚才那番话。
景濯不认为自己是在挑拨离间。
明念刚上大学那会,就和学生会主席频繁出去玩。两个人你帮帮我,我帮帮你,然后互相请客吃饭,送些小礼物,一一来二去拉进彼此关系,最后还是景濯暗中调查,拆穿学会生主席是中央空调的面目,再交友软件和多个女生搞暧昧。
后来,明念也没有伤心难过,亦没有感谢景濯。
景濯便觉着明念只是无聊,只是单纯的找学生会主席打发时间而已。
这次,景濯以为也会如此。
但他又错了——
景濯撑伞下车,修长的双腿缓缓走来,打破他们俩的之间的屏障。
“明念,该回去了。”
黑色雨伞替明念挡住密集又猛烈的大雨,明念抬头望向身旁的景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把自个儿搞得这么狼狈?”景濯眼眸含笑,嘴角的弧度弱化他攻击力极强的五官。
他俯视明念,左手拿着另一把蓝色雨伞,虚揽她的肩膀,浑然天成的上位者的姿态,自动将明念带入到属于他的领域范围内。
被屏蔽在外的纪以川,见他们二人如此般配,明白自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过是过客罢了。
“看来你不需要伞了,有人接你,那我就先走了。”纪以川笑容苦涩无比,离去的背影孤寂颓废。
繁杂的雨声不停拍打地面,让人心烦意乱。
明念没有多想,一把夺走景濯手中的蓝色雨伞,刚想追上去,手臂就被景濯用力箍住。
“明念!”景濯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眉宇间皆是戾气,“怎么?还没离开呢,你就那么舍不得他了?”
“放开我!”明念挣扎,奈何手臂上的力气太重,疼得她眼眶内涌出生理泪水,“我要去给他送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