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笔。”明念骂他,接着退后两步,远离他身上那股怪味,道:“我拍照了,以备不时之需,到时候告你一状。”
“哈哈哈……”景瑱浑不在意大笑,“你以为谁还能护着你?”
“我听我的小女佣说了,纪濯不愿意接受景家的帮助,景以川不想继承景家,景家直系继承人除了我还有谁?”
“我一直感觉你很像内定的太子妃,太子是谁不重要,谁继承景家谁就要娶你。”
“反正你跟谁都行。”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继承景家,你是不是要嫁给我?”
最近明念桃花运不错。
纪濯和景以川用很隐晦的方式向她表达爱意。
他们俩各有各的优点。
至于……景瑱?
这个变-态神经病,明念对他厌恶至极。
景瑱说那句话的时候,语调狎昵,眼神猥-琐,言语里更是完全将她比作一个物件。
她听得出景瑱是在内涵她‘人尽可夫’。
“太监穿上龙袍也遮不住身上的骚味。”明念讥诮冷言回怼,“你不如先改改身上的陋习,别一不小心又进局子了。”
景瑱顿时暴怒,厉声吼道:“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他人越暴怒,证明越破防。
明念挑眉,好整以暇欣赏他的表情,笑着说:“是我在给你脸。”
景瑱气得手都在发抖,他想起回国前,父母交代他,一定要在国内有所收敛,不能随意动手打人,不能酗酒惹事。
否则他们一家人都无再回国的希望。
“你行!”他举着因愤怒不断抖动的手指着明念鼻子,眉宇间的怒气,仿佛下一刻要将人撕碎。
“念念,晚餐要开始了,你这个‘主办方’怎么能缺席呢。”景以川借着图书室门外的缝隙,听到里面男人的吼声和女人的轻声细语。
景以川开门,救明念于水火。
景瑱对新表哥有所忌惮,从心而论,他不想和景以川树敌。
他想起父亲听见景以川这个名字后,长久的沉默。
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要他想办法和景以川搞好关系。
母亲还说,以后要是想在景家不再仰他人鼻息而活,就要从内部各个击破。
景瑱身上的怒火被如被天降甘霖浇灭,他往右边挪几步,挡住瑟瑟发抖的女佣,强勾的笑容在他脸上很突兀,“表哥,你好。”
明念有些意外他态度如此良好,毕竟景瑱小时候就像个‘超雄’,动不动就挥舞拳头打人,有人好心帮他捡了一次球,都被他扇了一巴掌。
难道,这就是血脉压制?
夜色如水,广阔的天空繁星点点。
小径上的积雪借着月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犹如银色的丝带在花丛中曲折延伸。
每踏一步,从鞋底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步行在花园里的两个人的沉默显得不那么凝重。
“你什么总是总用自己身上的刺,去扎同龄人呢?”景以川率先打破这种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