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啧啧称奇。
这帮家伙除了长了副好身材,特么哪里像个男人了?
没一会儿,那表演高台上的不少男子都找了今晚为他们一掷千金的女金主,跪在最中心的白衣公子却始终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台下最前排包厢里的那个女人,当今整个炎国最有权势的女人。
今晚来锦风馆这间销金窟的所有女人们中,只有苏明卿穿着简朴低调,一整晚都在陪一个头发花白的糟老头喝酒,竟没有多看他一眼。
白衣公子终于起身了,他堆起笑容从高台走下,在万千女人们垂涎的目光中来到苏明卿的身畔。
“千岁今日真是艳光照人!”他微微俯下身子,在苏明卿耳畔轻声道:“雪尹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您了。”
苏明卿原本正在与那糟老头碰杯,闻言手中酒杯一顿,侧过头来:“雪尹,你们馆阁里的姑娘们内怎么还不出来见客?没看到本宫请的客人都等急了。”
“是呀是呀,这男人跳舞唱曲儿搔首弄姿有什么好看的。”坐在苏明卿身畔的棕发男子打了个哈欠,醉醺醺的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还没有你这阁中的醉仙酿有滋味。”
“哎,徒儿你急什么,好饭不怕晚,摄政王千岁本人都坐在这里陪我老头子喝酒,她的话,我信得过。”
“师父您不知道,炎国这边女郎高贵,我怕摄政王千岁舍不得银子。”
名叫雪尹的白衣公子脸色一顿,微含嗔怪的瞪了苏明卿一眼。
他这里可是锦风馆,整条玄武街最出名的小倌馆,他从哪里给她变女郎出来?
好在苏明卿这个要求是中午提的,他提前一些已经从隔壁街的兰芳院高价请了几名漂亮女郎过来陪侍。
雪尹笑着说了女郎们已经在房间等候后,苏明卿脸色一松,那一对密国师徒更是迫不及待,跟苏明卿打了个招呼,便先上楼去享受“特别消遣”。
目送那两人离开后雪尹笑着单膝跪地,就着苏明卿的手喝了她杯中的半盏残酒,又斜睨她一眼:“千岁今日怎么谢我?”
“呵”苏明卿伸出个指头在他脑门上嘣了一记:“你就知道皮!”
“哎哟!”雪尹捂住额头,一双星眸中却满含笑意,他站起身子,从袖中取出一条红纱巾在苏明卿面前晃了晃:“要看戏法吗?”
苏明卿含笑点头,雪尹一手握拳,将红绸一点点塞入掌心,然后翻掌变出一朵漂亮的丝绸花,在众目睽睽之下递向她。
苏明卿笑着伸手去接,雪尹却趁势将她指尖抓住整个人往怀中一拉,苏明卿被拉离了座位扑入雪尹怀中,平日高高在上的女人今次竟没有着恼,两人说笑着便离开了一楼大厅,向馆阁右侧的房间走进去。
楼上的叶泽看到这一幕突然有些不是滋味,这个苏明卿,竟走哪撩哪儿,明明她后宅已经有了九个小郎,竟还不满足。
苏明卿被那漂亮男人缠住,也不知还记不记得正事。只要等到夜半三更,外面的侍卫总会打盹休息。
那时他的机会就来了。
楼下没有了苏明卿,演出似乎也开始变得无聊。
叶泽一边观察门外守卫动静,一边闲来无事给自己整了点花生米与小酒。你别说,这锦风馆的酒水味道还真不错。
“好了,现在周围没人了。”苏明卿被雪尹领进了单独的房间后,脸上的笑容便立刻消失:“本宫要的消息呢?”
雪尹有些无奈的看她一眼:“师姐,急什么,这么久没见,还不许我同你先叙叙旧?”
苏明卿将头一瞥,走到窗边的贵妃榻坐下翘起二郎腿:“本宫这急脾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你第一天认识我?”
雪尹走到房间一侧的书桌,摆弄一阵后从里面摸出一粒小药丸,回身走到她旁边,举着药丸在她眼前晃了晃:“长公主府上的消息都很紧,我们的人只探得她在跟一个神秘组织接触,这药是密送给驸马的,虽然艰难,但我也想法子取得了一粒。”
苏明卿接过药丸放在鼻t尖闻了闻,忽然皱起眉头:“这味道?”
“师姐也觉得像是吗?”
“像,又不像。”苏明卿眯起眼睛,细嗅后道:“只学了皮毛,里面最重要的几味药大有不同,应该是仿的透髓丹解药,只能缓解一时痛苦。”
“师姐高明。”雪尹勾唇一笑:“我也没想到炎京还能看到师姐杰作的仿品,透髓丹可是师姐你十二岁时发明的毒药,当初木先生都赞你有制药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咱们的南疆新一代蛊王。”
雪尹谈及往事,让苏明卿苦笑着摇摇头,她养的那些世所难寻的毒蛇虫蛊们皆传自木先生。
虽卓青才是她的正经师父,但卓青每天的实务太忙,算起来,真正学艺时,她还是跟南疆蛊王木先生的时间长。
木先生曾为镇南将军卓青的幕僚,在十二年前与狼越国的平沭城之战中,仅靠他一人便用瘴气毒瘫了平沐城两万敌军,狼越国不战而溃。
明明大捷,但制定作战计划的卓青却被先帝申斥,因为那次不光毒倒了敌人大军,还有平沐城数千始终不愿随军撤离的平民。
木先生当年就气的远走西域,卓青一力扛下言官们的口诛笔伐,主动退出南疆镇抚使的竞争,愈加低调。
即便如此,六年后,他还是
“师姐,师姐”雪尹在苏明卿眼前挥了挥手,让她回过神。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那你猜我现在在想什么?”雪尹不等苏明卿回答,便朝她眨眨眼:“我在想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