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天蒙蒙亮,远处天空一抹鱼肚白色。我浮在半空,看着在一旁认真打坐的少年,有些出神。
这天地早已不是我熟悉的那片,草木繁盛,没有那熟悉的汽车尾气和人烟喧嚣,没有辣条和蛋糕,最重要的是没有电脑和手机。
“还是不行,我的玄天功依旧无法冲破第一层的瓶颈,”五六岁的男孩一身暗蓝素衣,相貌平平,唯有一双眼睛熠熠生辉,脸上是不符年龄的沉静,现眉头微皱,看着小手略带苦恼。
“唐…三,唐…三,”我伸手一下下地戳男孩的脸,“你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我呀,我飘了五年又…o天了,很辛苦的好不好,又没有工资……”
唐三面部微痒,眸子微暗,自他五岁后,不知为何,不时地就感觉有一根草暗戳戳地摸他脸蛋,叶片柔嫩,只有两片,有时候还摸他腹部,怪痒的,他曾数次不动声色找寻其中缘由,除了感知到这是根蓝银草,一无所获。
所幸他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意,也未曾遭受任何伤害,随着时间推移就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不过近几天他居然可以感受到那根草的目光了,此时那根草大概是幽怨加泄愤,正戳他出气呢。
唐三心中有些好笑,这近一年来,他对这根草的态度,从开始的震惊、警惕、疑惑,到后面的镇定,放松,直至现在已然习惯了它的陪伴,权当做一个看不见的朋友,闲暇之余还会猜猜它一举一动的意图。这不失为一种放松身心都好办法。
我戳着戳着,现这小孩竟突然笑了,“咋了,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了?说一说呗。”
还笑!
还不回家煮粥!
你爸爸要饿醒了等会!
似是被我提醒了一般,唐三背起一大摞柴火,踏着鬼影迷踪的步伐迅向山下飘去,而我被一个以唐三为圆心的透明的大圈笼罩着,拉着与他一道,前进的巨大惯性让我在空中连连翻了好几个跟头。
叫你走也没叫你走这么快!
我还没有抓稳!
我气的叶片竖起。
在隐约看到圣魂村人后,唐三恢复了正常小孩的度慢慢行走,杂技表演者?我停在空中,双眼冒火看向一脸淳厚无害的唐?装模作样?三,“王大伯早上好!”
“又这么早砍柴呀,小三,”双鬓斑白的中年大叔熟稔笑道。
唐三点头,向西侧的三间简陋土胚房走去,一进家门,闻着扑鼻的粥香,他放下木柴,来到灶台前掀开盖子,煮的软烂的粥冒着腾腾热气。
每次上山前下好米,等唐三弄好柴火、修炼完,刚好煮熟。
用满是缺口的碗,小心翼翼盛出两碗粥放在桌面,唐三向父亲所在的房间叫道,“爸爸,吃饭了。”
我熟练接话茬“爸爸在此,爸爸在此。”
门帘掀起,五十多岁的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踉跄从里面走出,身上有刺鼻的酒味,破损的灰色袍子下是古铜色的肌肤,双眼暗淡无光,胡茬满脸。
颓废老男人!我飘到离唐昊最远的地方。一个牛逼哄哄的封号斗罗弄成这样,连自己的儿子都不好好照顾。
“唐三,打他打他!”我看着大口大口喝粥的唐昊三下五除二喝完一碗,还用眼神示意唐三再盛一碗。多大的人了。
可惜唐三听不见我的呼喊,笑的软乎乎地,接过碗“哒哒哒”去舀,“爸爸,你慢点喝,还有。”
很快,一锅粥有七八分进了唐昊肚子,长长呼口气,“有工作接着,我下午再做,我现在再睡会。”
唐三点头,“好的爸爸。”
看着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儿子在乖巧地喝粥,平日里也不和村里的小孩一块玩耍,就前日问自己家里的铁块能不能用。
他默了默,小孩是这样养的吗?他怎么记得,这个年纪他惯喜欢和兄长一起到处调皮捣蛋。阿银回来会不会打他?唐昊暗自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有点痛。
“你要是想打铁,我可以教你。”
唐三顾不得喝粥,抬头期盼地应到,“爸爸,你答应了,太好了。”
“嗯,先把它打一万下,我就教你,”唐昊指了指房间角落那块五十公分见方的大铁坨。那块凡铁包含杂质众多,又大又硬,打一万下可不是好应付的。
“我可以的,”唐三神色坚定。
这天开始,我看着唐三这个乖小孩每日下山用过早饭后,“当当当当”的打铁声便从他手下出。
汗水从他裸露的麦色肌肤上流下,我看着火炉前上身精瘦的少年,眼泪从嘴角滴下。
小孩,贴贴,我要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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