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就是很纯粹的疑惑,就像是课堂上的小朋友举手,顶着一双纯洁无瑕的眼睛询问老师一加一等于几。
但是其中的意思,却让江隅瞬间耳朵充血,他此刻竟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实在是太羞耻了,而且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之后,好像……
沈潋初添油加醋般的惊呼:“江医生,你怎么还越发兴奋了。”
可是被调戏的某人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他在脑海里给自己洗脑别在意,脑海却跟他作对似的,不停地浮现出沈潋初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得意极了,看着他的……他的那种地方。
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没法否认身体的本能反应,沉默了半天,也只是憋出来一句:
“……别说了。”
沈潋初语气可怜:“哦……”
“对不起江医生,我不该偷偷看你,还不小心说出来。”
是在认真认错的好宝宝了,但是怎么说出来的话就更加添油加醋呢?
江隅生平第一次,洗澡几乎可以用胡乱来说,擦干身体套上睡衣,低着头拿起手机就出去,也不敢看视频,就这样攥在手里,感觉手机都在发烫。
“哇哦,江医生穿灰色的呀,以后和潋潋一起用海绵宝宝好不好。”酷哥才不用海绵宝宝的小内内,嘻嘻。
江隅的大脑已经宕机了,只能嗯嗯地说好。
坐下来,空调一吹,他的脑子才重新找回理智,平复好心情之后,看向视频。
沈潋初是趴着的姿势,因为要睡觉的缘故,显得很乖软,唇红齿白,单手托腮,不好好穿睡衣,领口开得极大,皮肤莹白,他能看见樱花般的粉色。
热意又重新漫上耳朵,这次来得更要汹涌。
“……把衣服穿好。”
沈潋初低头,却是挑了挑眉,翻个身躺下,举起视频,单手将扣子又解开一颗,自己碰了碰樱花,笑得乖软:“江医生亲亲,我就穿好不好。”
如果江隅是一个开水壶,那么他现在已经冒烟了。
沈潋初怎么能这么……这么……
忽而听到门铃响,沈潋初跟江隅对视。
江隅微顿:“不是我这边。”
哦,那是我这边,房间里铺着厚地毯,沈潋初连鞋都没穿,起身去开门。
“……衣服。”语气带点严肃口吻了。
沈潋初嗯嗯嗯地胡乱扣起扣子,打开一条门缝看了看,然后把头冒出去,语气不算太好:“干嘛。”
是那个斯文败类特助,名字叫岑元。
沈潋初因为不上心,衣领的扣子扣错了,于是便散乱地露出胸前的皮肤,脚也是白的,踩进毛绒的黑色地毯里,脚趾圆润,还有点粉。
岑元微顿,视线不着痕迹地掠过,他一贯是知道沈家二少爷姿容好的,但是依旧会在很多个不经意的瞬间被蛊惑。
沈二少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卧室里等着老公回家的小金丝雀,只等爱人回家,在两人的爱巢里亲亲他的脸蛋,然后是更深处的地方。
神色微深,岑元抬一抬眼镜,将手里的活页夹递上去:“策划组熬夜赶工的策划案,明早开会,沈总记得提前熟悉一下。”
沈潋初接过来:“还有事吗?”
他知道自己的脸色不算很好,不知道岑元又会不会去偷偷打小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