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人的语气很浓,沈潋初三魂七魄还没归位,就这样懵懵地被人背走。
不知道为什么,嵇语莫名有种偷人媳妇的心虚感,放屁,这明明就是他的媳妇!
他的老婆,他的乖乖,他的宝宝,嘿嘿嘿,老婆,可爱,想……
小狗尾巴旋转成直升飞机。
沈潋初刚好醒了点,就看见这人在傻笑,不用想就在脑袋里面搞涩涩,真烦,他提起拳头就给人一捶。
“嘶……潋潋醒啦”嵇语被揍了也只会傻笑:老婆的拳头真软,他皮糙肉厚的,不会把老婆的手磨痛了吧。
这个点,下舱的人们基本上都在吃早饭,路上没什么人,加上嵇语刻意躲着,最终一路平安地到了工作的地方。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燃烧着熊熊大火的火炉,墙壁被长年累月的浓烟熏成黑色。
嵇语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将人放下来,离火炉很远,然后给椅子上铺上一层干净的冬装:“条件有点差……我待会去找个软凳来。”
事实上,下舱已经近两年没有发新的御寒衣物了。
“这里平常不会有人来,我去拿点早餐,潋潋稍微等一下。”
沈潋初坐下来,环顾四周,点点头。
就像是一颗蒙尘的珍珠,一位落难的王子,王子会回归城堡,得到自己的皇冠和手杖,但是有幸和王子见面的下层工人,则要用余生来怀念。
他怎么会舍得王子在满是烟味的闭塞下舱里生活呢?
今天的早餐是白粥和咸菜,嵇语打了两份,这倒是不要紧,饭量大,很正常。
沈潋初没什么胃口,只喝了小半碗粥,嵇语罕见地有些沉默,他开始意识到:自己跟潋潋的差距真的很大。
潋潋待在他身边不会快乐。
可是上面的那些人呢?潋潋如果不是不开心,又为何要跑?
眼睛压下来,平日里的小狗眼睛,此刻竟有些凶像,像狼。
吃完饭,嵇语就要开始工作了,沈潋初就窝在他找的躺椅里面,铺着厚厚的冬装,还挺舒服,缓慢地摇啊摇,有些昏昏欲睡。
嵇语一铲子一铲子地把煤炭铲进锅炉里,熊熊烈火,不一会就出了一身汗,嵇语悄悄瞄一眼那边的沈潋初,然后把上身的短袖脱下来,手掌握住铲柄,肌肉鼓起,有汗珠滚落下来,还有几道清晰可见的抓痕,显得有些暧昧。
沈潋初单手托腮,眼神挑剔:唔,小狗的身材还是不错滴。
看着看着,他窝在躺椅里睡着了。
嵇语摆了半天姿势,同时还有一点点小羞涩,连带着昨天闪了的腿又有点复发的趋势,小心翼翼地回头偷看,发现观众早就会周公去了。
“……”一点小处男的心思被无情戳破,不知道想到些什么,他的耳畔又红了一圈。
也不知道潋潋喜不喜欢……
应该是喜欢的吧……
毕竟昨晚老婆好热情哦。
直到脑海中的画面有一点见不得人,嵇语才回神,挥挥手把脑子里的东西打散,看了几眼后面睡觉的潋潋,继续工作,此刻没有人欣赏,他也就不再注重动作的美感,一下又一下,孔武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