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吴老爷交代了叫侍从尽量迁就几位仙长,辛晚她们没花费太多功夫就问到了线索。
府里今日确实有走丢的——一名厨房扫洒的小厮。
不过他平日里总爱躲懒,管家也不确定他是不是又跑到那去歇着了。
白林安抚了几句气急败坏的主管,总算把人安抚下来。
“果然。”辛晚已经不敢再碰那纸人了,她用肩膀撞撞徐时瓒。
徐时瓒拿出纸人。
那纸人五官清秀,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少年。
“今晚再抓一只!”辛晚盘算着,确定自己的猜忌。
“今晚的纸人还会出来么?”秋叶不确定,问。
“纸人死物,可操纵死物的不一定就这样想了。”白林顿了下。
也不确定那玩意大费周章塞这么多纸人进来做什么,又不知道它是否察觉自己的纸片已经被人捡了几只。
“先把纸人收着吧。”辛晚拽了根草,试图将两枚纸人穿在一起,无果。
草根太柔软了,实在是很难串进去。
徐时瓒拿出宝贝收好的耳坠,在两个纸人角落扎了个洞接过那根草,将纸人用细长的草绑在一起,扔给十分有兴趣的秋叶。
秋叶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兴趣格外大,一边捻着两枚纸人玩,一边开口:“你最近喜欢鸢尾花?”
徐时瓒拨弄耳坠流苏的动作忽然一顿,很快续了上去。
辛晚这才反应过来是和她说话。
她想了想——兴许是受徐时瓒的影响,自己最近购入的鸢尾样式的物品确实不少。
发带、簪子、耳坠,哦,前日还买了一只鸢尾味的荷包。
只是这说出来未免也太叫人笑话了。
她做好决断,面色如常地开口:“最近觉得它很好闻。”
日暮的时候徐时瓒忽然说找辛晚有事,辛晚在桌上抓了几颗上次和他一同买的蜜饯做消遣,出门找人去了。
徐时瓒说是要找自己,辛晚到了他房间才发现他还在沐浴。
兴许是水汽热腾腾的,连带着叫她面上也有些发红。
辛晚暗念了几句“非礼勿视”,隔着屏风喊人:“我先出去!一会再来找你。”
屏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忽然就有一道人影走出。
辛晚赶紧遮住自己的眼,从指缝里看人。
哦,穿了衣服的。
说不清是遗憾还是庆幸,她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蜜饯含糊:“有什么事啊。”
沐浴后的徐时瓒眼尾泛起漂亮的红色,整个人面色比往日红润一点,眼睑下的小痣兴许也是因为沾染了水汽,呈现出了更漂亮的血红色。
他的一双眼也沾了水汽,看人时湿漉漉雾蒙蒙的,很像可怜可爱的小狗。
辛晚玩了一会他披下来的长发,看掌心里的乌丝,一边无聊地听他讲纸人的来历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