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厮紧张地咽了口口水,结结巴巴:“花够钱就能上去了……”
“这样。”徐时瓒点头,那小厮刚觉得他也算好说话的,忽然脖子上的剑就又入了一点,脖子上方一条细细的红线,叫人看了好不恐怖。
徐时瓒露出一个无害的表情,仿佛真的有在很认真地和他商量:“我没有钱,能进去么?”
那小厮就差把下巴点破胸膛了:“能能能!”
一天接两个客人,既袆心里纳罕,挑挑拣拣找出另一件没穿过的,扭着腰,刚走没几步,就被一道剑意钉得原地动弹不得。
徐时瓒将最后一阶台阶上完,他勾了下尾指,感受到缠得越来越紧的细绳,再抬头,耐心告罄。
“刚刚的人呢?”
既袆是清风馆的老板,平生所见的男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了,难得见到顶好看的,上下扫了一遍,刚要开口调笑几句,就被利刃划了左眼眼皮。
动作太快,她一时之间甚至还没能反应过来,最后感受到湿意和疼痛,才叫呼着出声。
“眼睛不要乱看。”徐时瓒敲着剑柄,慢悠悠地开口。
“在、在雅间。”既袆结结巴巴开口,捂着眼,心里盘算着愈疤又要花上多少银子。
她看见眼前人步子提了几步,就要出门,心下刚一松,结果又见阎王爷回过身来。
徐时瓒的神情有些迷茫,他侧着脸,看起来十分不能理解:“她来这里干嘛?”
既袆一口气不上不下,心脏在胸腔里跳得飞快,想要开口又紧急刹住了。
最后,她只是露出一个暧昧的笑:“来着还能做什么?”
那老板说,生死咒这种攸关性命的咒术,难下也难解,她只能勉力一试,还要辛晚交数不清的银子。
辛晚这辈子都没接触过那么多钱。
但试试嘛,修仙之人,没钱的话就强跑算了。
她小算盘打得好,然而左等右等没能等来老板,眼见茶水都要空了,辛晚正打算重新接一壶新的,门板忽然动了一下。
她欣喜抬眼。
对上一双寒意凛冽的眼。
辛晚:……
她无言,只好尴尬地蹭蹭鼻子,紧张得冷汗粘腻了后背:“师弟,好巧啊。”
“不巧。”徐时瓒几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是来抓师姐的。”
辛晚:……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气氛忽然有些微妙的尴尬,热意一点点漫上全身,空气稀薄得难以呼吸,辛晚想破头也没能找出更好的借口。
徐时瓒静静地等了她一会,见她没有解释的借口,歪着脑袋忽然问:“师姐很喜欢么?”
“什么?”辛晚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皱眉开口。
紧接着,细密的不透风的鸢尾花包裹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