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玑仰头望了一眼窗外的冷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下一刻,一只长相古怪的飞虫爬了出来。
她对着飞虫轻吐了一口清气,飞虫便飞出了窗户,朝某个方向飞远了。
……
夜已经深了。
但并非所有人都已经入眠。
京中某处豪华的府邸。
宫装女子斜倚在等身镜前的卧榻上,她看着自己曼妙的躯体和无瑕的肌肤,眼底满满都是陶醉与惋惜。
一旁,侍女已经汇报完了,静静跪着等待。
过了许久。
宫装女子才轻挥素手:“下去吧,继续盯着那个小废物。”
“是!”
侍女恭敬应声,行了一个礼,便起身离开了。
偌大一个房间,只剩下宫装女子一人。
过了一会儿,一只飞虫落在榻前的酒杯上。
双翅震动,震出了一团朦胧的雾气。
宫装女子慵懒一笑:“来了?”
雾气之中传来冰冷的声音:“原来做了亏心事,你也会睡不着啊,老贱人!”
“你说谁老!”
宫装女子瞬间就应激了:“谁人见我,不说我像二八少女,你敢说我老?”
雾气笑声之中满是讥嘲:“月事都停了多少年了,居然还在嘴硬。”
“你……”
宫装女子眼底杀意隐现,但很快又恢复了淡定,轻轻笑道:“你有月事,但有用么?那小废物血髓近乎枯竭,全靠天材地宝吊着命,就算你一丝不挂,在他身上挂一辈子,也不可能怀上秦家的孩子。”
雾气讥讽之意更甚:“这便是你能想到最恶毒的诅咒么?不过也对,这对你来说足够恶毒了,你把自己一丝不挂送到秦开疆面前,他都没有正眼瞧你。
一开始我还不理解,你为什么要把我卖掉。
现在我想明白了,你还没有得到秦开疆的身体,自然不舍得我杀他!
做女人怎么能贱到这种地步?
真可怜!”
“你……”
“莫要太小看我们苗疆蛊医,你们中原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们未必做不到。另外,我只允许你疯这一次,若再有下次,大家一起死!”
说罢。
雾气消散。
飞虫也朝府外飞去。
府邸内安静了好一会,忽然爆出一阵杯盘碎裂声,以及女人怒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