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白于斯去学校上课,朱无阙则是换了件古巴领衬衫,将脖颈的咬痕露出了一半,余下的一半若隐若现,又显得欲盖弥彰。
咖啡厅内,江翠英女士再一次和他说起代孕的事情。
朱无阙装作不经意地露出脖颈上的咬痕,面上云淡风轻。
江翠英女士眯起双眼:“朱无阙,你的脖子……”
朱无阙把握精准地娇羞,垂头笑道:“是我老公咬的,他说我秀色可餐呢。”
江翠英女士:“…………”
老公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临近黄昏,气温仍不见低,许久未晴过的天,终于色彩艳丽了些,不再阴沉低压。
课代表按部就班地将新一轮的作业收交到办公桌上,同时抱着错题集,在白于斯桌前待了一整个大课间。
“老师,放了暑假以后,我们的课程会有什么大的变化吗?”
课代表站起身子,收拾着桌上的纸笔。
化学组在学生中的风评并不怎样,一是因为教学内容复杂,老师总是喜欢拔高,重点培养前排学生;二是因为老师的脾气大多不好,每次上课都跟学生欠了他们千八百万一样。
虽说化学组的教学成绩确实很出色,但学生们都不太喜欢。
尤其是才执教三年的白于斯,看起来端正温良,实则不怒自威,理科班的学生都很怵他。
白于斯翻找着笔筒,从中拿出本便利签。
“上个星期,我简单说过高三学年的复习计划,如果不出意外,会按照计划进行下去。”
他在便利签上写了几个人名,字迹锋利潇洒,带着与他周身气质不符的尖锐。
“吃过午饭,晚自习前的那半个小时,你让他们来找我,带着周测试卷。”
课代表颤颤巍巍地接过便利签,然后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老师……这次的试卷,我做得很好……”
班级前三,级部前十,这也要被点名吗?
要知道,每次白老师点学生去办公室,不是让学生讲解思路,就是让学生做题,内容形式丰富多样,压迫感十足。
课代表眼狠狠地一闭,打算和白老师竞争到底。
他不想被白老师连环拷问了!
谁知白老师拿过一旁的水杯,温柔笑道。
“不用紧张,就是想给你们上上难度而已,和之前的流程差不多。”
课代表呆愣愣地看着白老师。
“老师,真的,吗?”
白于斯看向课代表,语气轻松诙谐:“不是真的,难道还是假的?”
就这样,课代表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的白于斯好奇怪,太奇怪了。
以前的白于斯正气是正气,待人接物有礼貌也是真礼貌,甚至还被女生评为情绪最稳定的男老师。
可就是这么个情绪稳定的男老师,刚才居然笑得这么瘆人?
课代表低头看看手中白阎王的生死簿,默默叹了口气。
阎王一笑,生死难料,他还是自求多福吧。
办公室里,白于斯丝毫没有意识到课代表对他产生了多么大的误会,他现在只想回家,简单洗浴过后,和朱无阙肩并肩,窝在沙发里看电影,时不时地揉捏黑塞和海明威的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