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下不去手?”
顾北烬冷沉的逼问声再次朝着季振华袭去,语气里满是压迫意味。
季振华脸色难看,低头打圆场道:
“顾总,这件事不是您想得这样,萌萌年纪小不懂事,她也不是有意毁了季晚的东西。”
顾北烬冷哼一声:“那你这意思,倒是我夫人的错了?”
“没有,我不是,这个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见过偏心的,倒没见过心偏到阴沟里的父亲。
顾北烬看着季振华的种种表现,不禁联想到季晚过往数十年都生活在这样令人窒息的家庭。
男人心头无端涌上一股不平跟怒意:
“既然你下不了手,那就按我的规矩来!”
顾北烬说完,眯眸扫向季萌萌:
“你刚刚动了我夫人两只手,那你这两双手,干脆也别要了。”
季萌萌见男人脸色阴鸷可怕,根本不像是唬人的样子,吓得赶紧跑到季振华身后躲着:
“爸!这里是季家,什么时候来轮到以一个外人来撒野了!您快想想办法,把人给我弄走!”
“你给我闭嘴!”
季振华低吼一声,压着怒气道,“要不是你故意惹是生非,你姐姐怎么可能被你气得撕毁合同!”
季振华看这场面,也知道今天不给季萌萌一点惩罚是下不了台了。
要真的轮到顾北烬出手,后果只会更加严重。
权衡之下,季振华狠下心来,一咬牙喊道:
“来人!上家法!”
季萌萌当即僵住了:
“爸!您怎么还听外人的!“
可这次不管她怎么吼,季振华都无动于衷,铁了心地叫来管家。
一行人移步来到大厅。
季振华很有眼力地将顾北烬跟季晚安排在了主座上,自己则在楼上拿了一把约莫三四厘米厚的戒尺递给管家。
他面色严肃地撇过头道:“狠狠地打,让二小姐长点教训!”
管家颤巍巍接过戒尺,为难地看一眼季萌萌,始终下不去手。
这季家原本就没有什么家法,这位季二小姐在家里更是备受宠爱,性子刁钻蛮横的,经常不把他们这些下人放在眼里。
他今天要是真的对她动手了,今后,指定没好日子过。
大厅的气氛逐渐变得僵硬起来。
季萌萌跪在地板上,微抬起脖颈,看着管家迟迟不敢下手,眼底划过一抹得意。
她挑衅似的看向季晚,眼眸微眯,似是宣战。
这里可是季家,根本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下人敢对她动手。
季晚当然看到了女人投来的得意眼神,她面色冷了几个度。
不等开口,耳边忽地传来顾北烬幽沉不满的声音。
“我的耐心有限,再不动手,我不介意亲自找人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