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康誉明明年纪都能当对方的爹了,听到江亦清叫他,下意识就答应:“诶!”
想到对方也是始祖的潜在信众,江亦清努力微笑:“专门打电话过来道谢就不必了。”
庄康誉粗枝大叶的,没反应过来:“那哪行啊,对了,主要我是想问江大师,你那边还有这样的符吗?”
江亦清咬牙,都被吵醒了,这钱必须赚,他直接狮子大开口:“有,一千一张!你要多少?”
庄康誉一听这么便宜,立刻道:“那先来一百张吧。”
江亦清:“……”该死的有钱人。
最后商量好先给二十张,因为他这里没这么多。
二十张也不错,庄康誉当场转过去两万,还念叨着:“江大师,您这要价太便宜了,不要因为跟我关系好,就要这么便宜啊。”
江亦清:“……”更生气了。
那边庄康誉又嘟嘟囔囔的说起沙涛的事:“我真没想到,他心里竟然是那样想的,就算他老婆出轨,孩子不是亲生的,又怎么能怪到我身上?”
江亦清原本都打算挂电话了,听到这话,也不想睡了,默默停下动作,努力维持大师风范,但是没忍住:“他没离婚?”
“没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还有这事。”庄康誉下意识道。
“嘶……那他现在也快死了,财产归谁?”如果不是还没刷牙,江亦清都忍不住拆包瓜子吃了。
庄康誉沉默了一下:“可能归他出轨的老婆和没有血缘的孩子?”
“嘶……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他大方还是小气了。”
说他大方吧,庄康誉对他掏心掏肺的帮他,结果反而遭到了他的记恨,说他不大方吧,明知老婆出轨,孩子不是他的,竟然还不选择离婚。
变态的想法他果然不懂。
江亦清吃够了瓜,心满意足了,起床气都消失了。
“对哈,他当时说这些的时候我还没想到这点,不行,我得回去气一气他。”庄康誉说着,又不放心的问:“他不会被我气死吧?”
江亦清看热闹不嫌事大:“放心吧,三天之内,他死不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江大师说的就是对的,庄康誉心满意足的挂了电话,急匆匆的返回去,结果被庄夫人拦住了。
“我刚刚忘提醒你了,江大师是年轻人,说不定还没睡醒呢,你吵到他,他没生气吧?”庄夫人忧心忡忡。
庄康誉还真不知道江亦清生没生气,他又暗搓搓的给庄夫人分享了他们刚刚说的话。
庄夫人目瞪口呆:“他还真能忍啊,不过江大师竟然对这些事好奇。”
“这有什么,谁不八卦啊,不跟你说了,我去气死他。”庄康誉迫不及待道。
庄夫人见丈夫想通了还挺开心的,但是听到他这么说又有些不放心:“别气死了赖上我门。”
庄康誉摆摆手:“放心吧,江大师说他还能坚持三天。”
庄夫人:“……”
虽然沙涛确实很该死,但是……好吧,他确实活该。
打小算盘
后面,江亦清听说沙涛被庄康誉气的不轻,一想到自己死后,遗产会便宜那个女人和那个野种,他就无法接受。
于是,沙涛当天就想找律师立遗嘱,他死都不可能把遗产给那个女人。
可是没想到,沙夫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知道沙涛竟然打算立遗嘱,这个女人自然清楚,自己在沙涛心里是什么样的地方,不会愚蠢的觉得对方会把遗产给她。
沙夫人当即就做了决定,不能这么坐以待毙下去了,现在看来,沙涛是活不了多久了,她得为自己和孩子的未来做打算!
于是,沙涛当晚还没来得及立遗嘱,就得知沙夫人带着家里的财产和孩子,跟着情夫跑了的事。
虽然平时沙涛就对沙夫人很是防备,但是两人毕竟是夫妻,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沙夫人如果想,还是有办法弄清楚他的财产在哪里。
而且,这女人还是挺聪明的,知道不能贪心的把所有的财产都带走,当然,不是因为她心疼沙涛,还给他留点,而是因为,这些不动产一时半会儿也无法变卖成现金带走。
不过除了不动产之外,剩下的她都换成了现金带走了。这里面包括沙涛的大部分财产。
可想而知,沙涛在听到这个消息时,差点气死,他当场就呕出一口血,愤怒的几乎要发狂,可是再生气也于事无补,他现在连动一下都需要护工的帮助,此时知道这个消息也只能无能狂怒。
沙涛可能也没想到,自己人生的最后几天,竟然会在这样的折磨中度过。
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吗?他为什么要后悔?沙涛依旧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如果真有错,那就错在他犹犹豫豫,没有立刻弄死庄康誉,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场。
庄康誉听说了这些事时,情绪已经没什么波动了,只是感慨一句:“江大师可真厉害,说沙涛三天之内死不了,还真死不了,都被气成这样了还活着。”
庄夫人皱了皱眉,不想提起这人:“管他呢,他现在怎么样都跟咱们没关系。”
庄康誉笑了笑,点头道:“对,跟咱们没关系。”
——
江亦清拿出一根香,放在窗边点燃,表情肃穆,像是在进行一种神秘的仪式。
看着香被点燃,江亦清摸摸下巴,一个人嘀咕:“嗯,老头今晚应该会来吧。”
之前老头教了江亦清一个口诀,睡前念几遍他就会入江亦清的梦,但是江亦清觉得太麻烦了,最后又弄了香,这个香点燃了,老头同样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