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贱种,小时候克她和儿子,长大了又克他儿子,抢他儿子男朋友。
早知道,当年就该心狠一点,弄死他。
当年不该害怕,将杜漾送到给杜德保,反而让她有把柄握在那头蠢猪手里。
“傅董,您的咖啡。”杜漾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先将傅砚的咖啡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嗯,辛苦了,杜漾。”傅砚声音淡淡,眼神却一直没离开过。
他时刻关注着杜漾的神情,但凡杜漾有一丝难受,他会立刻支开杜漾,不让他与秦悦接触。
但,这个小孩看起来,相当冷静。
“不客气,傅董。”杜漾转身,将托盘上的绿茶放在秦悦跟前,“请喝茶。”
“你就是杜漾吧。”秦悦抬头,笑容得体,“小俞性子直,说话不会弯弯绕绕,得罪了你,让他摔一跤长长记性也好。”
杜漾双手抱着托盘,站直了身体,脸上要笑不笑。
“陆学长什么时候得罪了我,我怎么不知道。”少年嗓音清冽,唇角弧度更大了,“还是说陆学长背地里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秦悦脸上一僵,笑容差点维持不住。
杜漾继续说,“昨天我提醒陆学长了,他没看路自己摔倒,可不怨我,陈助可都看到了。”
杜漾心里冷笑,都多少年了,还用倒打一耙这招,他已经不是五岁孩童,只会哭。
原本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上次在叔公那里,他看到了前世小时候的一切。
那时候他小,陆俞大他一岁,被陆俞欺负,秦悦在陆霆面前,每次都说他欺负陆俞。
他气的直哭,只会否认没有欺负陆俞。
陆霆开始都会和稀泥,说小孩子闹矛盾没什么,秦悦却不依不饶。
奶奶每次都会为他主持公道,警告秦悦,骂陆霆糊涂。
十四年后,好戏又开场了,主持公道的人换成了傅砚。
杜漾唇角荡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现在傅砚也不会帮陆俞。
“是吗。”秦悦脸上尴尬了一瞬,又继续维持微笑,“大概是我听岔了,小俞回去哭的伤心,他从来没这么出丑过,心里难受。”
秦悦原本是想让杜漾承认,他是故意让她儿子摔倒的,这样他就可以让傅砚看清杜漾是个心机重,报复心强的人了,可小贱种狡猾不上当。
一个底层阴沟里老鼠,也只能待在阴沟里,以后有的是办法让他离开傅砚。
离间不了杜漾和傅砚,秦悦转而想打感情牌。
“小俞打小就喜欢傅董。”秦悦又看了傅砚一眼,视线又转向杜漾,”他送礼没送出去,心里难受,说话重了点,你别往心里去。”
“秦姨,怎么会呢,陆少爷矜贵,我怎么会生气。”
“你……你叫我什么?”秦悦脸色白了,杜漾小时也是叫她秦姨。
“我叫您——秦姨。”少年嗓音清冽,又面带微笑重复了一遍。
你不知道这样,会被吃掉的吗
在秦悦流露出惊恐的眼神里,杜漾唇角翘起,眼里却没有笑意。
“秦姨,毕竟陆学长是今安哥哥的弟弟,也是奶奶的孙子,我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