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县令拖着大肚子,摇头晃脑的走了进来。
看见台下是他那不争气的外甥女的时候,眼皮子直抽抽。
听说这外甥女离经叛道,现在更像是个泼妇一般喜欢无理取闹,甚是丢人。
“民女要告前夫沈敛之的家人,在与我和离以后拦路抢劫,抢了我的牛车,还胁迫我让我给他们五十两银子,要不就把我打死!”
“请打人看,这就是他们打的伤口,身上更是多处伤痕,不方便展示。”
说着唐宁毫不避讳的展示脸上的伤,这会看起来是最严重的时候,青青紫紫的。
脸肿的厉害,加重了可信度。
“荒唐,他沈家怎敢如此行事!”
苗县令当即让人去沈家村拿人来问。
“呜呜呜,他们说他们是您的亲家,说什么我就是告状也只会挨板子,说这滁县就是他沈家横着走也是可以的。”
唐宁仗着外面人多,赶紧提交证据,同时哭着诉苦。
胡编乱造谁不会,她会的很,打她是吧,她心眼小,原谅不了。
牛是不可随意宰杀的牲畜,买了都要再衙门登记的,就是死了也需查明死因。
加上村长写的保证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更有沈老爹的指纹。
现在唯一担忧的就是害怕沈敛之会找杨思梦帮忙。
不过有了她刚刚的话,就算想帮偏,估计也不能太过分。
到时候要真是这样,那就别怪她闹了。
本以为会很麻烦,没想到沈老爹相当配合,哭着喊着,让赶紧把他们抓到县城来。
唐宁去吃了顿午饭回来,都没有当庭审理。
就听说了这事,说从来没见过有人认罪这么快的。
沈老爹哭着喊着说全部认,求县老爷把他抓起来,别放回去了。
甚至表示愿意赔唐宁的财物,保证再也不敢了。
苗县令盘算着沈敛之和杨家的关系,主动安抚唐宁,让她表态,其实也就是让她不要太过分。
得理不饶人是唐宁的至理名言,无礼她都要搅三分,更别提她有理了,那更是要得理不饶人才是。
所以她微笑着表示除了归还她的财务,还需要再赔偿她二十两银子的医药费,
另外还需要在他家门上贴上沈敛之替他父亲写的道歉信才行。
便宜舅舅苗县令的笑容一下子就没有了。
他认为这样的条件估计沈家不会同意,二十两银子对一个农户来说,实在是太难拿出来了。
可是唐宁死咬着不松口。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沈家不是不同意赔偿银子,而是不同意回家贴道歉信,说什么怕丢脸面。
沈老爹胡言乱语的说着什么不是他害的,跟他没关系。
要住衙门里,死活不愿意走,就算盘在衙门的屋檐下也不愿意走。
可县令一派人询问,就说没事,反正就是不愿意回家,甚至表示只要不是家门口,贴哪里都可以。
唐宁也不急,反正还要几天,唐宁就慢慢等着。
住在城郊她买下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虽然有些破旧,但是收拾收拾还是可以住的。
客栈她也是住怕了。
“唐宁,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我爹娘他们会这样做。”
衙门通知她去领赔偿的银子,沈敛之等在门口,见唐宁来了,忙上前愧疚的跟她道歉。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我跟你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