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先生本来特别严肃的一张脸立即变形,热泪盈眶,抱起了欧文的大腿:“族长英明!仁慈!威武!有什么需要尽管奴役我兄弟二人吧!”斯先生严肃地也对他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可以帮忙,然后便将迪先生拖了出去。
小桑巴眼泪汪汪,捧着大脸,一脸萌相,开心地说:“欧文你实在是太好了!”欧文忍住想蹂躏他大白耳朵的欲望,低下头对伦巴说:“伦巴,你先好好养伤,剩下的事以后说。”伦巴闭着眼睛没有说话,良久后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欧文知道他心里其实非常着急小黄瓜部落的事情,连忙让他躺下,小心地避开伦巴的伤口,低声问桑巴:“就只有你们两个逃出来了?剩下的人呢?那什么赫巴,拉巴,撒巴呢?”
桑巴摇摇头,叹气:“那时候非常混乱,我没有看见他们。”他的神色有些犹豫,瞟了一眼伦巴,低声嘟囔说:“还不知道他们有几个也参加了这场叛乱呢。”躺在床上的欧文皱了皱眉,低声呵斥:“不许这么说!我们是多年的好友,不能质疑他们的忠诚!”
桑巴一下子失了声音,嘟着嘴失落地低声说:“也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伦巴听到这句话激动起来,稍微挪动了一□体,却被身体的疼痛弄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最后才断断续续地说:“不行……里阮长老如此凶狠……不行……爸爸妈妈……”说着,作势就要动,欧文强行将他按在了床上,安慰道:“伦巴!身体是最重要的!你现在已经没有了退路,只能先养好了伤才能救出你的亲人!既然你们说里阮是族中的长老,那么如果伯父~伯母~真被抓了,也不会出什么事,不然他怎么能安部落众人的心?”
伦巴听到这番话冷静下来,最终满腔怒火化为了长长的叹气声。说话间,沈先生跑了过来,举着几个草药叶子便征求了欧文的意见:“欧文你看,这个叶子是外敷的,需要捣碎敷在伤口上,而这种似乎得拿锅炖,可是我们只有一个煮饭的锅怎么办?”说着,他自己先叹了一口气:“我对草药不是怎么很精通……云那家伙也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我们去请个祭祀来?”
祭祀?深先生一样的祭祀?不过沈先生和深先生同是漂亮的孔雀,沈先生又是从玉米部落里过来的,两人总该认识吧?要不让熟人去?但欧文刚把这个提议说出来,就遭到了沈先生的大力反对,连连摇头:“我已经被部落逐出,怎能回去呢?”
小桑巴立即请缨:“我去!”欧文摇头:“不行!你现在还是少露面为好,我去就行了。”顺便再换点东西,欧文心中打着小算盘,再次招来老虎兄弟做苦力,招呼两人和小桑巴一起去摘橙子,又哄走正玩伦巴尾巴的大米小米兄弟俩,沈先生便过来给他上药。
过了一会儿,伦巴伤口处便涂满了绿色的汁液,沈先生一边小心地涂一边介绍:“这种草药叫羞羞草,生长在南边的平原上,捣碎加一点水,便可以当做外敷止血用的药,疗效一般,治疗他的伤也行了,可是眼睛……我真的没有办法,只能看你了,欧文。”
“大功告成!接下来就等着药汁干了后,让他好好睡一觉吧!”,沈先生最后在伦巴小腿上摸了一点药汁后,转身就要走出木屋:“今天就让伦巴睡在这里吧,我带着毛球们睡在山洞里,他们都喜欢跟云玩,明天我就能建好一栋小树屋,你不用着急。啊,对了,我还得跟桑巴上药去。”说着,跟伦巴打了声招呼,便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
欧文点点头,转过头看着伦巴,等到药汁干了后,从物品栏中拿出系统赠送的兽皮,轻轻给他盖在了身上,“你多多休息,我先出去了……”
伦巴淡淡地“嗯”了一声,突然睁开无神的眼睛,抓住了欧文的小胳膊,低声哀求道:“你能陪陪我么?”
欧文干咳了一声,蹲在地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小心地问:“怎么了?还在记挂伯父伯母的事情?你放心,吉狗自有天相,他们绝对不会有事的。”伦巴淡淡一笑,睁开了眼睛,无神地看着欧文,低声说:“你能陪我一会儿么?不要说话的那种。”
欧文懵懂地点点头,伦巴微微一笑,将身子往里挪了挪,“喏,躺在这里陪我一会儿吧。”说着,他似乎料定欧文会说话,赶紧加了一句:“不要说话。”
唔……本着收小弟能忍则忍的原则,欧文还是乖乖地躺了上去,伦巴竟理所当然地将他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腰,他刚想发作,伦巴却挂着淡淡地笑容轻声道:“摸摸我的耳朵好吗?”
欧文此时的心情只有……=日=!!!不是说只有亲密的人才能摸耳朵么?伦巴明锐地感觉到了他的情绪,挂着勉强的笑容连忙说:“你不愿意就算了,就陪陪我吧。”欧文叹了一口气,大哥,您别天天跟我搅基啊,您应该天天看的是花姑娘的干活啊!
伦巴低声一笑,胳膊收紧,身后的尾巴也随即勾上了欧文的尾巴,将他绑在怀中,带着愉悦地笑容慢慢回忆了起来:“你的尾巴很敏|感呢,欧文,那……我能摸摸你的耳朵吗?”
此时天已经慢慢昏暗下来,木屋内没有任何火光,只能透过门缝和简易的窗户看清伦巴的脸型轮廓,此时的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眼睫毛已经将他拿一双阴鸷的双眼藏了起来,更显的神情安和。
奶奶的,欧文禁不住这种诱|惑,将头一底:“来吧!”这句话还没说完,只听吱一声,木门开了一道小缝,三只毛球便滚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