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黎将打包好的饭菜放在副驾驶位上,用余光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差点没笑出声来:“小子,安生点,你这都是姐玩剩下的。”
她打着方向盘,语气漫不经心:“车锁关上了,你敢跳车吗?”
男孩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顿时白了脸,额角又是几滴汗珠落下来,偏偏手铐上的锁孔撬了半天没一点动静。
“你不会以为你真能将这玩意儿撬开吧?这都新世纪了小子,那不过是个摆设,要指纹加虹膜识别才能解锁。”
快到目的地了,她放慢车速:“不过你要是真有本事用电脑黑科技黑进防御系统解锁也不是不行。”
男孩:“……”
好气又怼不过怎么办?
黎昕刚咽下最后一口肉馅包子,正准备把塑料袋子扔到路边垃圾桶里,白黎开着车一个摆尾,差点没把车尾气怼他嘴里。
车刚停下,黎昕就跑去敲击靠近主驾驶座的车窗:“我的姑奶奶,你是没看见路边站着我这么大一个活人吗?”
白黎心说,我当然看见了,就是冲着你来的。
她降下门窗,吩咐道:“后座那小子不太老实,你看着点。”
黎昕看见后座男孩乌黑的头顶,粗略估计最多不超过十七岁,他收回视线,狠狠的咬牙“你可真是我祖宗。”
白黎浅笑:“过奖过奖。”
男孩被再一次禽住后颈提溜出车门时,整个人是麻木的。
作为一个身高一米八以上的成年男人,黎昕将男孩整只提溜起来的时候,男孩的脚甚至都不沾地。
他本来还维持着男人最后的尊严,死不屈服。
这项身为男人的尊严维持不到半分钟,直到坐在审讯室里被黎昕跟祁肆左右夹击,前面坐着俞铮,气压低得能随机搭上一个胸闷气短的受害者。
本来就犹如刀俎对鱼肉,结果三分钟后,白黎推开门进来,两只手将男孩死死摁着,跟幽灵鬼魅似的,站在身后虎视眈眈。
真……四面楚歌。
刚回局里的王明历看着监控,出声提醒:“别一不留神玩死了,留口气。”
白黎将麦别在脖子上,距离男孩的额头一寸不到,所以这一句话从耳麦里传出来,他听得清清楚楚。
男孩:“……”
祁肆跟黎昕在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着,两条胳膊跟八爪鱼似的,将男孩团起来,禁锢得严严实实。
黎昕:“七天?”
祁肆:“一个月!”
黎昕:“三个月!”
祁肆:“六个月!”
黎昕:“一年!”
祁肆:“五年!”
黎昕:“十年!”
祁肆怒了,一拍案板:“一百年!”
黎昕也怒了:“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