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小娘子啊,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
“就是突然觉得,景小娘子要是个哑巴,也挺好的~”
……
然而于此,景蓁却是全然充耳不闻,越发卖力起来:“东市买骏马,西市买鞍鞯,南市买辔头,北市买长鞭……”
魔音穿脑,终于,一首歌唱完,景蓁脸上肆意的笑,显示此时很不错的心情。
撇开别的不说,其实她还挺喜欢唱歌的,好不好听的,在个人,反正她自己很爽就是了。
陆渡创创景承:“泽铭哥哥不够意思啊,既然晓得蓁妹妹的歌喉~这般,怎么只顾自己捂着耳朵,得清净,一点不念咱们兄弟情义。”
附近的陆浅、陆油也同时朝景承,投去幽怨的目光。
景承:“这你们怨我?既见我都捂了耳朵,你们自己不照着做,怨我?再说,旁人也就算了,刚才都是谁在那儿跟着都笑疯了?呲着个大牙,呵呵~叫我妹妹知道……”
“哎呀!”陆渡几人,慌得扑上来,一把捂住景承的嘴,挤眉弄眼朝他打眼色……
与此同时,就有人窃窃私语:“诶,我怎么觉得陆相公刚才传花的动作,有些慢吞啊,嘿嘿~该不是存心的吧?”
旁边立刻有人跳出来反对:“不是,你有病吧?”
“陆相公什么人?那是端方君子,他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莫要胡说,无聊。”
“嗯嗯,不可能,陆相公可能是刚刚想什么事,想出神了吧~”
“我看也是。”
……
这边厢,景蓁回到座位,眯起眼,盯向身旁之人:“陆济,你是故意的。”
陆济绷着唇,低低的笑,并不否认。
她就知道,景蓁抬手攮了陆济两记,呲着牙道:“那陆相公还满意吗?”
陆济象征性的躲躲,眉眼噙笑:“满意满意。”
景蓁:“好不好听?”
陆济:“嗯~还挺有意思的。”
“啥,挺有意思?不是好听?”景蓁斜着眼逼问。
“呃……”陆济绞尽脑汁想词……
对面敖旷将这些看在眼里,猛灌几盏酒。
鼓声又起,张珍珠投壶得中免罚,陆渡饮酒三盏,唐茹吃醋一盅,高玉芳吟带“花”的诗五首,孙士亮学青蛙跳,敖旷剑舞,陆济作词,还有人自愿认罚的……诸如此类不胜凡举。
众人或笑,或闹,一会欢呼惊叹,一会捧腹大笑,一会儿目瞪口呆,快活得不得了。
上巳节桃林河畔,春嬉纵情一日,到了散场的时候,不料,有好些人悄悄寻来同景蓁说话,大致意思:你人怪有意思的,下次咱们还一起玩哈。
还说什么,之后家中宴会,给景蓁下帖子,叫景蓁一定要去,又说什么,或者景府什么时候有宴会雅集,别望了叫上他们,他们一定前来捧场。
景蓁……自然是~欣然应允。
傍晚时分,景蓁、陆济一行,乘坐马车,踏着满天霞光,徐徐驶向城中,折返知秋街。
殿试后,第三日放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