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二十分钟,简橙对她的p照技术侃侃而谈,车里全是她的声音。
周庭宴时不时从后视镜看她一眼,脸上全是纵容。
秦濯和孟糖各自看向窗外,思绪不知道跑到哪里去。
唯独米珊,一路不知道受了多少煎熬,血压都蹭蹭往上升。
因为简橙全程靠在她身上,所以她被迫听完了她的话,耳朵都要炸了,要不是周庭宴在这,她早开腔骂人了。
终于下车后,趁着周庭宴去停车,她瞪着简橙,无语的捶了下被她压麻木的胳膊。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真绝了!简橙,你真t绝了!”
诡计多端,厚颜无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气死人不偿命,没脸没皮……
她要疯了!
她服了!
服服的!!!
……
从医院出来,将近晚上十点了。
周庭宴的司机已经把车开过来。
简橙有些纠结,之前仓促之下她说要跟周庭宴回家,那是随口说的。
现在怎么办,如果她跟周庭宴走了,孟糖怎么办?
周庭宴看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
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医生说伤的不深,不会留疤。
把担心放下后,他也不愿为难她,正想说把她们送回公寓,孟糖先一步开口了。
“周总,橙子的伤不能碰水,麻烦你好好照顾她。”
周庭宴挑眉,没着急回答,转头去看简橙,简橙拉住孟糖的手,“你呢?”
孟糖的家人都在阳城,她今晚需要人陪着。
孟糖往前走一步,抱了她一下,在她耳边轻声道:
“你都帮我走到这儿了,如果我再逃避,那就对不起你了。”
有些事,她今晚得摊开跟秦濯谈一谈。
孟糖松开简橙,转身看向秦濯,声音很淡,“你跟我走,还是跟她走?”
她,指的是米珊。
秦濯盯着孟糖看了一会,问她,“米珊家离这不远,能顺便送她一下吗?这么晚了,打车不安全。”
孟糖说随便。
三人离开后,简橙跟着周庭宴上了车,她今晚折腾了很久,直到此刻才松口气。
周庭宴询问她的意见。
“太晚了,直接去婚房那边可以吗?那里什么都有,明天再回公寓搬东西?”
简橙也赖得再去收拾,“好。”
车子驶入主路,司机把车开到很稳,简橙身子歪靠在座椅上,精神松下来后,脑袋就有点昏沉,疲的想睡觉。
轻缓的音乐声响起,简橙后来就真睡着了。
周庭宴见她的脑袋要撞到车窗,及时伸手护住,想让她睡的安稳些,索性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腿上。
指尖落在她脸上的纱布上,再慢慢滑到她唇角。
她一直没喊疼。
他知道她疼,刚才医生消毒的时候,她好几次把头低下去,嘴唇都咬破了,怎么能不疼?
她总是这样,自己的事发疯,朋友的事拼命,明明自己一身未愈的伤,却还要咬着牙帮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