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郡们恨不得挤破脑袋参与了,只有她宋景一人不现身。
一开始,江篱还以为宋景是个有自知之明的。
直到的卢马疯,母亲又说她也随御林军搜寻,她才明白过来,这人之前是躲灾去了。
“啧!”
江篱嫌弃得直摇头。
你说宋景愚蠢吧?
她还知道躲起来。
可你若说她聪明,她又是唯一不参与比试的,明显到不能再明显了。
大傻子一个!
“不是还有尚书令家的次女跟怀宁侯女吗,你做什么只怀疑我?”
宋景不想承认,现在能救她的只有江篱,她得极力撇清自己。
“呵!”江篱不屑。
她懒得跟宋景解释。
楚礼跟她一同长大,不可能害她。
而沈欣随禁卫军搜寻,也是因得了第一名,如此做法更能彰显气度。
所以从头到尾能被怀疑的、只有宋景一人。
“宋景。”
又喝下一口酒,江篱起身。
此刻腹中翻腾感已不见踪迹,只有充满热意的全身。
她呼出一口热气,眸光定向深坑下的人。
“你要为自己的过失做些弥补,今夜就在此坑歇下吧,不会有人来救你。”
江篱将三三手中灯笼按得更低垂些。
俯瞰宋景腿上的斑驳血迹,继续道:“放心,你顶多也就瘸上个半年,没有大碍。”
宋景呼吸一窒,也从模糊灯光下看清江篱此刻神情。
她看似在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只有那深不见底的黑寂和冷意。
既然瞒不住,也无需再瞒!
宋景脸色骤变,笑得讥诮。
“你喝醉了吧江篱,我乃三品官员嫡女,你岂敢把我扔在野外,若有个闪失……就算是一品将军府也担待不起!”
“醉?”
江篱像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一般。
忍住胸口一股接着一股的汹涌热浪,将手中酒坛倾斜。
“哗啦啦……”
酒水从上方流淌而下,尽数浇在宋景的头颅上。
还不待她破口大骂。
江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似笑非笑地道:“你说的对,我的确醉了,但该清醒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