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
“可是坐累了?”
马车帘幕掀开,江篱走进。
安怀清往里挪了挪,语气颇为冷淡,“是妻主累了吧。”
否则怎会上来马车。
刚启程时,他邀了江篱一起坐马车。
她怎么回答的来着?
哦对,说马车坐着难受,还是骑马更舒服。
嘁,骗人!
她在京都逛青楼,不是时常坐马车去。
怎得那时不说坐马车累了?
安怀清撇嘴,有些歪心眼地想,江篱是否知晓七殿下要传唤她,否则怎会不上马车呢?
江篱一把握住男子手臂,揶揄道:“车里这样宽敞,你想挪到外面去?”
安怀清抽回手,纵然心中有万般吃味,也不想表现出来,随口道:“怕妻主坐得不舒服。”
“?”
江篱挑了下眉毛。
而后倚在马车壁上,眼睛一眨不眨地凝着安怀清。
后者当然感受到,但也只当没看见。
过了好一会儿,那抹灼热视线还在。
忍了又忍,安怀清终于忍不住,“看我作甚?”
江篱笑的无奈,“看你能憋到什么时候?”
这人真是不会掩饰自己。
从她还未上马车前就不对劲了。
安怀清极少不予回应,这很奇怪。
为一探究竟,她上了马车。
眼瞧他垂着的眼尾和睫毛,心中疑惑不已。
这是……失落?
可他又为何失落?
晃神间,江篱忽然想到七殿下,顿时恍然大悟。
安怀清双目一闪,偏过头去,“我…憋什么了?”
这是江篱第一次见安怀清生气。
或者说是跟她怄气。
小巧的脸儿微微鼓起,眉头压眼,眉尾却是低垂的。
看似生气,实则可怜兮兮。
小小模样,还挺惹人怜惜呢。
江篱不敢欺瞒,打算跟他说明。
别像父亲似的,再说些个影响别人数十年的狠言狠语。
“可是气我去了别人的马车?”
“其实是七殿下让我帮忙,把……”
江篱在他身旁低声耳语。
说着、说着,也越凑越近。
阵阵热气传进安怀清耳里,激得他瑟缩起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