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人的温柔做不了假。
那么江篱为何时而温柔,时而躲避呢?
她是否……
安怀清无法笃定自己的判断。
犹豫良久,才提出骑马之事试探。
江篱嘴上说着麻烦,却在不久后让几人将小马送了过来。
只要想到早上的事,安怀清就止不住内心喜悦,抿紧的唇角也卷起些许弧度。
江篱瞧见他的举止,眸光微动。
刚想说些什么,却猛地想起儿时听到的话,只得生生忍了下去。
转言道:“回去看表情便能知晓。”
能想出这种愚蠢办法的人,也不见得多会隐藏自己心思。
安怀清眉宇紧锁,“会是谁呢?”
江篱虽不仗势欺人,却我行我素,京都里不喜她的女郡一抓一大把。
而过来行宫的女郡更是多到数不清,如何能看出是谁?
江篱瞧他面容紧绷,杏眸里闪烁思索光芒,似乎在分析眼前情况和局势。
不禁生笑,“想什么呢,目前最需我们担忧的是如何出去。”
她把安怀清身子扭转,面向拴着的卢马方向,往前走了一段路。
“有你在,还用担忧怎么出去?你不是最会辨别方向……”
安怀清自信满满的言语,在见到的卢马之后变得苍白起来。
“呃……”
对面人和马到底在做什么?
拔河吗?
江篱用力扯着缰绳,试图跟的卢马‘讲道理’,“我说小的卢,你都支棱一天了,能让本世女歇会儿吗?”
可马儿还没从身体的异样中脱离出来,继续排斥她,几次都要踹过去。
好在江篱反应迅,灵活躲开并再次把马拴到树干上。
“你舍不得这匹马。”
安怀清从江篱隐忍的双眸中看出不舍。
她明明可以松手,让已经疯掉的马自生自灭,却一直试图帮它恢复清明。
江篱揉了揉马头,在它又一次踢上来之前躲开,“它是一匹坚强的马,药效挥作用的最开始,它几次都要撞到树,却每每艰难躲开。”
“它在用最后清醒,保证主人的安全。”
“既然它都不想放弃自己,我又怎会放弃它呢。”
安怀清定定地看着江篱,眼眸忽地一弯,“那我们一起带它回去。”
容颜清俊之人笑起来只会更加动人,哪怕在黑夜,也仿佛泛着光泽一般。
江篱被他晃得微眯了下眼睛。
低声回应,“嗯。”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