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稻苗就不是一个心胸宽广的人,跟她有矛盾的人,她做不到以德报怨,她只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落井下石,火上浇油,雪中送霜,非把人按下地上摩擦她才舒坦。
郑爱华都算计她了,卫晓红也和她闹过不愉快了,今晚她们俩遭罪了,她可不得借机好好找找茬,让她们更加不痛快几分!
她才不管这两人心里如何骂她的,反正她也没有读心术,根本听不到她们心里的咒骂,但她们俩只要当着她的面骂她,她可就不客气了,不化身为喷子,不把她们骂得狗血淋头、怀疑人生,她们还以为她是软柿子呢!
真女人,永不退缩!
郑爱华和卫晓红倒是想开口咒骂禾稻苗啊,但她们干了这么久的活,又跟知青们吵得面红耳赤,口干舌燥,连开口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们这会儿只想早点把坑给埋了,好早点回屋睡觉去!
等她们终于把坑埋好后,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屋。
她们一回到屋子,就给自己倒了杯满满的水,“吨吨吨”地一下子就喝了大半杯下去。
她们喝了大半杯水后,体内的疲倦消散了不少,战斗力也恢复了些许,顿时目光炯炯地瞪着禾稻苗。
屋里还点着蜡烛,昏黄的烛光随着夏夜的凉风摇曳。
躺在床上的禾稻苗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充满恶意的视线,她下意识地望了过去,就见郑爱华和卫晓红两人正阴沉沉地看着她,她们那随着烛光摇曳时而拉长时而缩短的影子也显得有些阴森。
禾稻苗不怕和这两人对骂,再不济她知道这两人的痛点,骂不过就直戳她们的痛点就成了。
她怕的是两人联合起来揍她,就她现如今这副病殃殃的身子骨,估计都抵抗不了两分钟就能被揍得鼻青脸肿。
不过禾稻苗也不是特别担心,她还有武器傍身呢!
禾稻苗见郑爱华和卫晓红紧盯着她,眼底闪烁着熊熊怒火,她心里偷翻了个白眼,这是在外头受了气,打算在她身上泄是不是?
禾稻苗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地把手伸进了枕头下,从空间里掏出了一把菜刀出来。
郑爱华和卫晓红看见禾稻苗手伸进枕头下的动作,眼皮子骤然一跳,心里也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她们就看见了禾稻苗从枕头下抽出了菜刀出来。
她们怎么就给忘了,禾稻苗可是携带着菜刀呢!
这一刻,她们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心里直骂娘,禾稻苗真真是不讲武德,哪有人像她这样的,竟时不时掏出菜刀来,她们连骂人的话都给咽下肚子里了,真是憋屈得很!
禾稻苗好似没看见郑爱华和卫晓红两人脸上那比便秘还要难看的脸色,咧着嘴笑道:“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菜刀还没磨呢!”
话音刚一落,她就从床前的那张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碗,拿着菜刀对着碗底有节奏地磨了起来,颇有一副磨刀霍霍向猪羊的架势。
郑爱华和卫晓红两人看到这一幕,更是吓得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她们嘴角抿成一条直线,全身绷得紧紧的,如机械一般默默地坐回到自己的床上。
郑爱华和卫晓红:已老实,求放过!
方简柠掀开眼皮往禾稻苗她们三人身上扫了一眼,默不作声地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被单,心里只叹气,再一次感慨她遇到的都是什么舍友啊!
再在知青院住下,还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事呢!
禾稻苗见郑爱华和卫晓红两人坐回到自己的床上,似乎没有打算要找茬的意思,她将碗塞回到抽屉里,又把刀放回到枕头下,实则是收回到空间之中。
郑爱华和卫晓红看着禾稻苗收了菜刀,齐齐舒了一口气。
娘呀!可吓死她们了!
就在她们刚松口气的时候,屋外有人敲响了门:“方简柠睡了没?沈青岳有事找你,他就在院门口等着!”
来刚刚禾稻苗磨菜刀的时候,沈青岳敲响了院门,她们几个都没注意到外面的动静。
方简柠有些惊讶,不明白沈青岳怎么这个时候来找她,她压下心底的疑惑,掀开被子下了床:“来了!”
说着她急匆匆开了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