倌长韩春终于从茅厕里钻了出来,身上绑着铁板,脑袋上戴着头盔,一脸匪夷所思的望着苏七,竖大拇指赞道:
“苏七,我竟不知你还有如此绝活儿,能把志强听哭,不可思议。”
“我想好了,等我爹死了,你来我家吹一曲,就吹这个寡妇哭坟!”
他也看到了志强刚才眼角落泪的情景,对苏七的表现感到惊喜和意外。
苏七脸色白,谦虚的擦汗道:“侥幸,全是侥幸!”
看到了倌长身上的装备,苏七请求道:“倌长,能把你的铁板和头盔借我用用吗?”
韩春很大方的脱了下来,往前一推,“借什么借,送你了,晚上给志强铲圈和添草的时候,记得穿上,哎,日子还长着呢!”
苏七现在哄好了志强,可还有晚上,还有明天,还有后天。。。。。。
尤其是晚上,志强最凶狂暴躁。
很多饲养它的牛倌都是在晚上死的,破烂的尸体第二天才被现在牛圈里。
苏七能活到明天早上吗?
“很多优秀的斗牛倌都死了,苏七一个奶牛倌儿,专业都不对口。。。。。。哎,估计明天我就能去苏七家吃席了,今晚就不吃了,暂且留一下肚子。”
韩春背着手走了,丙字号牛舍里热闹了起来。
很多奶牛倌都闻声而来。
“快,让我看看,夺命三郎在哪里?”
“强爷真的进了我们奶牛院吗?这可是一头杀人不眨眼的斗牛啊,大家离远点。”
“比起夺命三郎,我更想知道它被分配给了哪个倒霉蛋。”
丙字号牛舍里,很多牛倌踮着脚张望。
他们看到了牛棚里卧着的志强,黑色的毛和其他白毛奶牛格格不入,哪怕卧在地上也显得凶猛可怕。
四周的奶牛都在瑟瑟抖,不敢靠近。
只有一道身影站在牛棚边,身上绑铁板,脑袋套头盔,手里还攥着一个唢呐,形象怪异。
“这家伙是谁?难道志强分配给了他来饲养?”
“嚯,倒霉蛋一个,肯定是得罪人了!”
“装备倒是齐全,可挡不住志强的牛蹄和牛角。”
“有人和我打赌吗,这家伙绝对活不过今晚!”
牛棚外喧哗一片。
许多牛倌更是当场摆了赌局,赌苏七能不能活到明天早晨,参赌的人居然还很多。
“哞——”
嘹亮的牛叫声忽然响起。
志强站了起来,如同一头猛兽直起了身子,白森森的眼珠子冰冷的看向了牛棚外面。
牛倌们惊恐四散而逃。
刚才闹哄哄的牛舍霎时变得寂静一片。
苏七也想撒脚丫子,可志强忽然看向了他,白森森的牛眼睛盯着苏七身上的铁板和头盔打量,这东西勾起了它的兴趣,它居然逐渐兴奋了起来。
牛蹄子开始摩擦地面,一幅跃跃欲试的样子。
它要试一试这铁板够不够硬!
“不好!”
苏七心道不妙,急忙拿起唢呐插进头盔的嘴巴孔里。
腮帮子一鼓,一“寡妇哭坟”立刻送上。
悲戚的哀乐再次响彻丙字号牛舍。
志强一愣。
苏七一边吹着唢呐,一边观察着志强。
见它逐渐安静了下来,苏七松了口气,心中庆幸当初为了混口死人饭吃才学的这寡妇哭坟,如今居然救了自己的命。
“这年头,没点才艺都养不了牛啊!”
苏七心中感慨。
只可惜技能有限,他只会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