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公平呢。
就在司疆嘴都快说烂了,怒火终于要冲破宠物的外壳钻出来时,宗盐忽地坐起了身,台灯微弱的光线打在她的脸上。
司疆猛地闭上了嘴,竟有些害怕地看着她。
他从来没有见过宗盐这样的表情。
仿佛有一只关在心底很久的野兽,找到空隙,逃了出来,要把一切都吞噬干净。
宗盐那双死水一样的眼睛,此刻泛着奇异的光,她皱着眉,似乎是不解,嘴角又勾起,像是觉得什么东西极为可笑。
就这样上下半张脸以无比割裂的神情,对司疆说:“你说,我把气发在你身上,不公平?”
“我做了什么?”
“你,你不和我说话。”
“不和你说话就是不公平?”
“我……”
司疆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这句话。
“你不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宗盐无声地笑了起来,笑得肩膀都在抖。
司疆懵了,完全没有预料到她这样的反应。
“我是想知道,你如果不想说……”
“不,我觉得你说得对。宠物确实有知情权。”
宗盐冷声打断。
她抬手,把台灯的亮度调到最大。
在司疆瞪大的双眼中,把上衣脱了下来,仅着一件小背心。
室内忽然安静了。
在黑暗中,一张最后的遮羞布,被彻底拉了下来。
“你猜,我今天遇到了谁?”
她漫不经心地打量身上新增的伤口:脸颊、下巴、手肘、膝盖。
【“哟,看我们碰到了谁。”
白袤话音刚落,一个不怀好意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
他回头,四五个人模狗样,吊儿郎当的男人堵在入口处。】
“这里,”
宗盐指节碰了碰脸上和下巴上的伤痕。
“是我想离开,一个人扯住我的头发,压在栏杆上撞到的。”
“我挣脱开后,又有一个人打了一拳。”
【“装什么高冷啊,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吗,在酒吧里怎么不这样啊?”】
“这里,”
手肘。
“是我把扯我头发的人压在地上反击时,他的同伴从后面偷袭,拉着我在地上拖行。”
【白袤被控制在一旁,愤怒地想要制止这场突如其来的暴行。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满脸屈辱地扬起手臂,要给被挟制住的宗盐两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