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老天爷啊!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发小。
他只能舍命陪君子,陪这个明显精神情绪都不对劲的家伙来看电影了。
司疆紧闭着唇,压根不想回应身边吵闹的陈柏。
他只是在想。
凭什么他司疆就要崩溃。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他想要什么得不到?
他为什么就要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廉价的蜡块变得不像自己?
不就是被拒绝看电影的邀请,有什么了不起的。
他司疆,偏要来看这个该死的电影!
没有那个女人,他也不会怎么样!
在陈柏的唉声叹气下,他低着头,走进了影厅,昂贵的贵宾厅里,观众数量明显不是很多,所以当他走到一半时,身形突然就顿住了。
陈柏差点就撞上了司疆的背,不满道:“干嘛,乌漆麻黑的你不要突然停下啊。”
他看到发小的眼神仿佛一头被背叛的野兽,不敢置信又怒气滔天。
陈柏心一紧,随着他的眼神看过去——一个男生正在喂他女朋友吃爆米花。
不对!
那个女的是……
“喂,司疆,你别乱来啊。”
他提心吊胆起来。
可司疆就像一尊风化的雕塑,扎在了原地,那眼神,逐渐转阴,透露出阴鸷绝望的狠意。
仿佛恨不得,要把谁,一起拖入地狱,在业火中一起焚烧殆尽。
陈柏看得心惊起来。
失控
冰玉一般的月光,在湖面上碎开。
天际的微风吹来,一池被搅散的星光。
在巨大的屏幕上,男女主站在山野湖边,逃命之后,相拥交颈。
多么美好的一个场景。
可惜小小观影厅里没有一个人在认真看。
“咚,咚,咚。”
鞋尖有规律地敲在座椅背部,带着明目张胆的恶意。
“你好,可以不要再踢脚了吗?”
好脾气的白袤终于忍不住,回头低声说道。
他对上了一双比无光的夜空更漆黑的眼。
脸色极冷,看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什么死物。
白袤一下子警惕了起来。
这人,不会是变态吧?
“我想踢,就踢了。”
司疆抱臂,黑色的衬衫松开到第四个扣子,下颌线凌厉,仰着头,无比高傲。
“你真没素质。”
白袤无语,友善的脸都皱了起来。
“我在自己家踢自己的椅子,有问题吗?”
司疆冷笑一声。
“这家电影院是我家的,你有意见?”
……炫富?!
白袤嘴角一抽。
这都什么事,看个电影还能碰到无聊的富二代抽风,是不是过会出去应该买张彩票。
他看司疆一点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低头问宗盐:“学姐,要不我们换个位置,去前面坐?”
座椅的震动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