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暗天并无怨言,依旧忠于秦霜,也按照秦霜的旨意,连日来都在派人四处查探烈焰双怪的下落。
手下人跟到第三日便把人丢了,连日来都是和无双城的人有些接触,怕是叫无双城收买了,想是陷天下会于不义。
“无双城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秦霜也迷糊了,眼下,无双城与天下会一触即发,怎么说人家也不会这么做,除非无双城主是个傻的。
再一日,却发现了赤鼠与蝙蝠的尸身。
俱是一剑封喉,伤口长而细致。
而秦霜在看到那两人尸体的时候,却隐隐觉得奇怪,端详着死者面容半天,纠结的拧着眉。
“这不是我们见到那两个。”
却说,那边步惊云被无名剑晨带走,马匹一路奔驰出了天荫城,去了无名居。
无名居隐于山间,山川秀丽,人烟稀少,实属隐世的好地方。
这面带罩子的人显然就是无名本人。
这从剑晨对他的恭敬态度中便能得知,剑晨人虽然品行端正,大家风范,但是骨子里的傲气也是有的,观当世,实在找不出一个人能让无名传人那般敬重。
步惊云一路并不说一句话,乖乖的和剑晨乘着一匹马,只是瞄着前面的无名出神。
这无名可算是武林神话,十六岁开始习剑,自创莫名剑法,剑法造诣使人望其脊背,已然达到一种境界。这人一处于那种巅峰境界,思维便是常人不能及。
他曾经也年少轻狂过,想着绝世武功,但是真正绝世,没有了对手,也便觉得生活平淡起来,好似自己的进步也没了参照的对象,失落茫然油然而生,而再上了一个境界,便觉绝世武功造诣却并不算什么。
他曾重挫剑圣,更为凤舞与武林十大门派交战获胜,也致使武林萧瑟一片,又因爱妻洁瑜被杀,遂想起自己的孤星之命,因此神伤隐退。
并找到了英雄剑的传人,剑晨。
剑晨是个相貌清秀,气度从容的青年,颇有大将风范,乃是无名最得意的徒弟。自身也得无名真传,武林之中,最以剑法“名动一时”名噪,更有“莫名其妙”,“隐姓埋名”等,但是相比于师傅无名,他显然不及。也并不是他努力不及,而是天资不足,他于无名,慧根尚且浅薄,无名真传,也收不及六成,就是这样,无名还是愿意把他作为英雄剑传人,也是与他品行有关,在无名看来,剑者,不求天下第一,但求不嗔不怒,气度量度,品德为要。
虽说,剑晨不及师傅无名,但相对于一般武林高手来说,他显然是个好手了。
武功修为也实难是十六岁少年能够得的。只是他少时,多在江湖上走动,面上也是一套套的,但是心性里也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常年和着师傅在深山,现在见多了个步惊云,竟也愿意亲近,心说要是三人一起在深山里,也好些。
只是那人并不领情,只当剑晨虚伪,心道他人前有模有样的,和着他说话,竟把他当着不经事的孩子一般,也就不愿理他。
因为霍家的惨状,步惊云被无名暂时安置下来。
而步惊云也早知他是剑术高手,起了孺慕之心,也想拜他为师,习得其高超的剑术。
那日,无意中看见无名传授剑晨武功。
无名道:“此招由内生外,需凭心意会,方可发挥威力。”
正是“悲痛莫名。此招便是无名因为爱妻之死悲痛过度才创,剑晨生来平顺,从未经过悲痛之事,就是无法参透其中奥秘,正是苦恼。
而一边躲藏的步惊云因剑招触动心中那份悲痛,随即领悟剑法精髓,后也暗暗苦练此招。
步惊云连日来都以木棍带剑,直觉浑身那股劲道始终舒展不开。心道难道是因为自己手中没有英雄剑的缘故,随想借英雄剑一试,可是,自己偷学的事也不能让人知道。那日深夜,他便偷偷去了剑晨的房间,他和剑晨的卧室是相连的,犹豫之间便就到了,硬着头皮也就进去了,浑身劲力发不出,实在难受的紧。
英雄剑就放在床头,他伸手就要去拿,谁知一碰上,那剑却将他弹直丈外,一股子力道把他往外推,步惊云咬着牙,连续试了几次,却没能成功。
往来几次,本来故作熟寐的剑晨起了身,就是轻声问,“步惊云,你想做什么?”
步惊云看了他一眼,随即心有不甘的望着被拿起的剑,冷道:“借你的剑一用。”
剑晨放下剑,就见步惊云满眼戾气的血红,想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更是无奈。
“英雄剑就在这儿,你自己来取。”
剑晨也不怪责,端坐着在一边。果然,步惊云是拿不起那柄剑的,就连剑身也亲近不得,越是想去拿,排斥的力道也越大。
“为什么?”
他看着剑晨,心道当初秦霜拿起时,并无异样,因何自己就?
剑晨叹口气,闭起的双眸睁开,只道:“英雄剑不欢迎黑暗之人。”
“哼。”步惊云冷笑一声,便不再去看剑一眼,“不欢迎我的东西,我步惊云也不稀罕。”
随即转身出去了。
自打秦霜伤好了之后,便每日随着师傅雄霸一起去后山练功。
关于烈焰双怪那件事,他也不愿去深究,只想着此事定是哪个门派暗暗使得坏,想让他们天下会和无双城决裂,不过转念一想,除了无双城,再没有什么力量敢这么和天下会叫板。他和师傅掂量着说起,雄霸也没说什么,只说找到风云要紧。
近来,他也没什么心思管束那些小事,秦霜只吩咐下面以后行事一律不准用江湖浪人,自家门下明的暗的那么多高手难不成还不够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