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妾身当真有什么图谋,不过一个殿下罢了。”她泪眼婆娑,她走过去,缓缓在姜靖川面前坐下,“那年妾身十三。”
“在京郊外对殿下遥遥一见,往后,便觉得,这世间的男子,都不过尔尔。”
“父亲与越国公确实有交易,这交易,不过是为了让妾身进东宫,冯家予越国公些好处罢了。”
实际上他们商量的是,将来太子上位,越家与冯家会强强联合,若太子妃诞下嫡子,将来夺嫡,冯家也会是越国公一派。
姜靖川看着面前落泪的女人,确认她可能真的心悦自己。
可,那又如何呢?
他毫不客气道:“你嫁入东宫,当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你要的,孤给不了。”
言下之意,不要在他身上费心思了。
冯良媛:“可我已经嫁进来了。”
姜靖川:“若你反悔,现在还来得及。”
冯良媛:“殿下是在说笑吗?所有人都知道冯家女今夜进了东宫,成了太子良媛。”
来得及的意思是想送她出宫吗?
那她不是一根白绫吊死,就是绞了头发做姑子。
面对着无情的男人,她的眼泪几乎要控制不住。
不是这样的,她的夫君不该是这样的。
明明在郊外,面对着耕种的老农都能和颜悦色,耐心十足的人,怎么会是如今这样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
姜靖川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上床,睡在里面,开始闭目养神。
冯良媛看太子当真不打算碰她,坐在椅子上,开始呜呜咽咽地哭出了声。
没哭一会儿,就听见男人冷沉的嗓音,“闭嘴!”
她当即捂住嘴,心中委屈到绝望。
她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明明早上她还满心欢喜的出嫁,晚上便要在这里独坐到天明。
就连哭,都不能太大声。
这一夜她根本就没有合眼,就这么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早,李识进来叫醒姜靖川的时候,看见冯良媛坐在那里眼眶发红的样子心中摇头。
殿下如今有涂良媛了,如何还看得见旁的女人。
他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床前,刚想叫人就发现姜靖川已经睁开了眼睛。
李识赶紧招人进来伺候,冯良媛站在那里颇有些手足无措。
本来,该是她这个新良媛伺候殿下更衣的。
可是殿下根本不让她靠近。
等人都走了,她才瘫倒在地。
她带进宫的奶嬷嬷进来看见她狼狈的样子,顿时大惊。
“姑娘!”她跑过去抱住人,“我可怜的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