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跟佃农一样了?到时他一句债还没清,那全村人不就得给他家干下去?
就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连爷爷顿时冷冷道,“陶老爷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此事我们村已经在想法子解决了,不必您客气。”
陶宗名一哽,“你们不要不识好人心!那叶家丫头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她怎么可能解决得了此事?我不怕实话告诉你们,她今儿已经求到徐校尉那儿去了。人家徐大人是给我家面子,才见了她一面。可这征兵的事是朝廷派下来的,你们可别以为能象上回似的,闹一闹就没事了。你们村的名额已经写进军文,盖上红印了,要是没银子来赎,那是非走不可的!”
“那也让我们自己解决!”朱长富黑着脸直接下逐客令了,“陶老爷,咱仙人村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估计您人金贵,也没兴致受我们的招待。请回吧。”
陶宗名这一气非同小可,“朱长富,你可不要给脸不要脸。你们几个老东西不乐意。我不信你们村的人都不乐意!”
“我们就是不乐意了!”村里,到底有些年轻的汉子忍不住出来看究竟了,眼见陶宗名这样欺负人,大伙儿都攥起了拳头。
山里人穷,日子艰辛,却也被大山养成了自由的天性。
种地是没法子,可谁家愿意为了几个钱。就把赖以生存的土地押给别人,弄得跟佃农一样?
也因如此。在历年的征兵里,他们宁肯流着眼泪,撕心裂肺的送走最亲的人,也不愿意出卖土地。去换一时的自由。
因为那样失去的,是子孙后代无穷尽的自由。
看见大家愤怒的目光,陶宗名恼羞成怒了,“一群蠢货!等到你们都死了,家里地都没人种下去了,才知道厉害呢!”
“你说什么?”有那性子暴烈的,当即就想冲上前打人了。
“站住。”朱长富把人叫住,凉凉的瞥了陶宗名一眼,“人家既上了门。总算是个客。咱们仙人村,没有向客人动手的事情,让他们走。”
方才那一瞬。真是有些把陶宗名吓着了,那胳膊都本能的抱着了头。此时听朱长富不打他,才把手放下,色厉内荏的道,“我们走!”
“慢着!”董大伯把人叫住,从匆匆赶来的大儿子手上。接过那锭从董二处搜出来的银子,往陶宗名身上一扔。“这陶家的钱,还请陶老爷你带回去。以后不要再拿来引诱我们家的子弟!”
陶宗名脸气成猪肝色,偏叶秋此时赶了回来,瞧着这场景,又补了一句,“陶老爷若是有钱,不如给陶大公子多买些脂米分,好生打扮打扮,兴许还能多结交几个权贵,替陶家多撑几道腰。”
如果说董大伯的话是一根刺,那叶秋的话简直是一把砍马刀,还是专往人软肋插的砍马刀。
陶宗名怄得几乎快晕厥过去,偏偏半字不能驳。
他那儿子什么德性自己清楚,甚至好些乡里的老人都是见过的。所以他只能坐回车里,顶着那张紫涨的面皮,落荒而逃。
看着陶老爷的威风扫地,年轻的汉子们用放肆的哈哈大笑送他一程。
只叶秋却有些笑不出来,虽然捅人刀子是痛快了,可没借到钱,她有何颜面再见父老乡亲?
“叔,是我没用。今天下山,没找到人,也没办成事……”
看她一脸难过,都快语带哽咽了,朱长富却是呵呵笑着把她肩膀一拍,“谁说你没办成事?把陶家那老小子气成这样,这还不算本事么?”
可这有什么用?又不能刮下几个钱来。
朱长富笑道,“快进屋去瞧瞧,你看是谁来了?”
谁啊?
叶秋抬眼望去,就见自家窑洞门口走出一个挺斯文的年轻人,打开门帘,里面有位中年妇人,笑意吟吟的看着她。看模样,似是母子。
可叶秋一个都不认得啊。
可当有人抱着小地瓜,最后露出老脸来时,叶秋的眼睛瞪大了。
陈掌柜!
他不是出门了么?怎么会在自己家里?
朱长富哈哈笑着,在她背上拍了一记,“这回,你不发愁了吗?”
不愁了。
再看一眼那对母子,叶秋都快哭了。
不过这回,是激动的。
她径直跑上去,忙不迭的行礼,“徐大太太,可算是把您盼来了!我这回可是遇到大麻烦了,要借点银子救急,不过您放心,利息什么的,按商家的规矩来,断不敢让您吃亏……”
徐三思打着帘子,看这个漂亮得不象话的女子刚捅完刀子,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对着他娘又是讨好,又是卖乖,叽叽喳喳讲起正事。忽地觉得,老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还是含蓄了。眼前这一个,就精彩的象是一台戏了。
似乎,好象,还是让人想一直看一直看的那种戏……
※
某猪:我赌一根黄瓜,少男的春心动了。
某马:我赌两根黄瓜,你敢再说,就要变烤猪了。
某猪:555,说实话这么可怜么?
地瓜:作者说她更可怜,不知为毛,订阅好少。那个,米分红快到80了,只差4张票,大家要不投点票票啥的鼓励下她,我去帮你们催更~~~
有问题
三天的征兵期限已到,徐恭大马金刀的坐在八角镇亭舍。
等着收人,或者收钱。
其实他是无所谓的,因为陶家昨天已经把酒铺的一成干股,八十亩良田,还有答应好的若干首饰清单送到他面前来了。
虽然这跟他要求的,打了个折扣,但总的来说,他还是满意的。反正他也是狮子大开口,没指望陶家全给,所以即使少了点,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