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赢川已经封了陈鹰为太子。
陈雏本就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陈雏不知道陈鹰为什么迟迟不登基。
陈鹰性子胆小,让他贸然坐上皇位,那肯定会让陈鹰提心吊胆好一会儿。
可陈雏自己明明拒绝了好多次陈鹰送来的传国玉玺,这孩子为什么就不听呢。
陈雏思忖片刻,唤出了鸫:“你速速进宫,把陈鹰帮我叫出来。”
鸫连忙去做。
陈鹰来的很快,应该是一听鸫说陈雏找他,陈鹰就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陈鹰低下头,没有直视陈雏,他心底没有底,不清楚陈雏是什么反应。
陈雏不好责备他什么,陈鹰毕竟才十岁:“阿鹰,你同我讲讲,为何不愿登基?”
陈雏的语气很严厉,没有往日哄陈鹰那般温和。
陈鹰下意识就抬眼看陈雏,他咬着唇,好半天才扭捏着道:“我觉得我没那个能力。”
陈雏知道陈鹰不自信,却没想到这孩子不自信到这个地步。
陈雏道:“天塌下来了有我顶着,阿鹰,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欺负你。”
陈鹰的眼眶又红了,他将手中的传国玉玺往袖中藏了藏。
现在他心里清楚了,阿雏哥哥无论如何是不会接过这枚玉玺的,阿雏哥哥并不像那个公公告诉他那样,是故意推辞,让自己放松警惕的。
陈雏朝陈鹰伸手:“好了,过来,别哭了。以后要是朝堂上,那群官员为难你,你是不是还要哭鼻子?”
陈鹰摇头,他靠在陈雏手臂上:“阿雏哥哥,你能不能做我的摄政王,我现在还小,什么都不懂。”
这个陈雏倒是能答应。
陈鹰只是一个婢女所生,他没有强硬的母家,指不定要被怎么刁难。
自己做这个摄政王,倒是能震慑住一些蠢蠢欲动的叛贼。
陈雏发间的飘带随着风卷起,又缓缓落下。
他不允许任何人做出危难大黎的事,白昱和凌珑,他必定是要亲手除掉。
又来
等陈鹰离开之后,池岁将虞松和兰酒舒带了过来。
兰酒舒有些怯生生地盯着陈雏,他紧紧抓着虞松的衣角,不敢上前。
小孩总是有敏锐的直觉,兰酒舒直觉陈雏已经变了,他有些害怕。
虞松以为兰酒舒这是近乡情怯了,蹲下身安抚兰酒舒。
陈雏起身,他走到兰酒舒面前,也蹲下身:“你想祖父了吗?”
兰酒舒点头,手依旧抓着虞松的衣角不放。
虞松捏了捏兰酒舒的脸,“兰酒舒,你怎么不说话?”
兰酒舒手稍稍松开了些,他转头盯了眼陈雏,似是有些害怕。
陈雏见兰酒舒对自己反应平平,也以为是这孩子在南俞这些日子吓破胆。
陈雏坐回原来的地方:“虞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