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刚刚杜阿姨教我给你做的糖水蜜桃,快做好了,一会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傅司柏环顾四周:“杜阿姨呢?”
原陆时低头专心地搅拌着他的糖水,随口答道:“不知道,可能有事出去了吧。”
傅司柏走进他,看他径自用叉子叉了一块塞到嘴里,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傅司柏觉得他一脸自得点头的样子很有意思,便打趣他道:“不是说做给我吃的,怎么我还没吃呢你自己倒先尝上了。”
原陆时将手里的叉子放到一边,又用搅拌棒在里面搅了搅:“我尝尝要不要再加点糖。”
他的话音未落,傅司柏忽然探身过去,右手箍住他的脖颈,左手揽住他的腰将他带过来,接着低下头去吻住他。
待一吻过后,傅司柏放开被吻得晕乎乎的原陆时,点了点头:“很甜,不用加糖了。”
傅司柏转身朝楼上走去,只留下原陆时一脸呆滞满面通红地站在原地。
等用过晚饭,原陆时将冰镇好的糖水蜜桃端到书房,这时候傅司柏正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见他进来了便朝他招招手。原陆时见他忙,原本打算将糖水给他端过来后就离开的,见他朝自己招手,便绕到办公桌后问:“有事?”
傅司柏没说话,等他走到自己身边的时候才猛地一把将他揽过来,原陆时一时重心不稳,直接就跌坐在他身上,双手则下意识地环在他的脖颈上。
傅司柏搂着他掂了一下:“怎么轻了?”
原陆时的脸像是火烧一样,您不是走的高冷路线吗?这么又搂又抱的非常有损您的形象好吗?
他有点狼狈地挣扎着从傅司柏的怀里站起来,傅司柏倒也没介意,只笑了笑。
体贴的饭后送甜点之旅变成了被调戏之行,原陆时顶着一张熟透了的脸回到卧室。他刚进到房间,床头柜上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他走过去接起来:“喂。”
“小时!温德那边情况不好啊。”陈保元似乎正在走路,声音有些不稳,还透着明显的焦急。
原陆时一边朝阳台走一边道:“怎么了?您别着急慢慢说。”
“现在温德的股价已经涨到了50多,我们手里的流动资金撑不了多久了,而且因为温德股价的不断上涨,已经有不少人在盯着它了。”他停顿了一下,喘了几口气才接着道:“最重要的是现在忽然又杀出一个森润,控股也达到了近30。”
原陆时只是“嗯”了一声,随后淡淡地道:“他的动作倒是挺快的。”
陈保元被他的话弄得愣住了,不由得问道:“小时,你在说什么?你有在听吗?”
“爸,我在听。”原陆时站在阳台上望着远处起伏的山脉,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您刚刚说森润吸纳了温德将近30的股份。”
“那你怎么还一点都不着急?”
“您不用着急,我知道森润在暗自吸纳温德的股份,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那么快。”
陈保元完全愣住了:“你知道?”
“是,而且我知道森润所属厉氏,这件事是出自厉霍修的手笔。”
厉霍修的名字陈保元是听过的,这时候他更惊讶了:“厉霍修为什么会忽然插手这件事?”
“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您放心,事情并没有您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等挂断了陈保元的电话,原陆时双手撑在阳台栏杆上眯着眼向远处眺望。这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落日降落下去后空气也逐渐凉了起来。他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前方,忽然身上一暖,转身见傅司柏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他身后,替他披上件外套。
“工作做完了?”
“嗯。”傅司柏应了一声,将目光也投向远处雾气氤氲的山峦。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在阳台许久,谁也没有开口,一直到远处的景致完全被黑暗吞没后,傅司柏才淡声道:“这里湿气重,回房间里去吧。”
傅司柏回到房间后便径直走进浴室洗澡,原陆时则有点疲倦地窝在床上,他正怔怔地看着天花板发呆,身侧的手机响起来。他将手机接通:“喂。”
“原先生,东西已经给您发过去了。”
“好。”
原陆时挂断电话,立刻蹦起来将笔记本电脑翻出来,之后快速开机。他将网络连接好,接着进入某个网页,输入用户名与密码,使用加密模式打开邮箱,将邮箱里收到的文件下载下来。
他将文件打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几十页资料以及数百张照片。他抱着电脑将照片点开一一浏览,等浏览到大概几十张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
画面里的人眉眼秾丽,神态淡然,眼角眉梢却透着遮也遮不住的风流神韵,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盯着他看。
居然是那天他在剧院里遇到的那个人!原陆时出神地盯着画面里的人,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他竟然就是唐子伦口中厉霍修的那个夫人!那么那天他为什么会在剧院里出现?又为什么会被人追赶?追赶他的人又是谁?
原陆时怔怔地看着照片里的人出神,完全没有留意到傅司柏何时坐到了他的身边。当然也就没有看到傅司柏在见到他对着照片里的人发愣时候的深邃眼神。
他被傅司柏的忽然出现吓了一跳,随后便朝他笑了笑:“洗完了?”
傅司柏“嗯”了一声:“在看什么?”
“关于厉霍修的一些资料。”
“你在调查他?”
原陆时换了个姿势,更加舒服地靠在床头上,点了点头:“调查过才知道他的厉害,他吸纳温德股的速度比我预计的快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