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降价的话,很难尽快出手。若再拖到张家贵价酒卖完,恢复原价,他就彻底失去竞争力了。
最后恐怕就是折价赔钱,或者全砸到手里的下场。
不过这就不关江忆的事了。这几天出来抛头露面,皮肤被风吹粗了不说,跟阿晗的相处时间也少很多。
每晚睡觉前,阿晗都黏在她身边不愿意走。
阿晗不说,但江忆知道,他想她。
想到那个软绵绵的小东西,江忆神情都不由柔和起来,笑道:“好,成交。”
有冤大头愿意将她解放出来,她巴不得呢。
猥琐男也没想到小妇人做生意这般爽快,不讨价还价,说成交就成交。
当下心里敞亮起来,拿出一堆银票碎银:“我看了,你今天上午卖出去大概一百七十坛,手里还剩一千九百二十坛左右。这是七百六七八两,一分不少。”
江忆给竹寒一个眼神,竹寒清点后示意钱数准确无误,交易当场成功。
“仓库在东街……”
告诉完仓库位置,江忆想了想把钥匙也留给了他。
左右这个仓库也用不上了,不如随他折腾,还能省下每天开库锁库那份心。
如此便无事一身轻,接下来就是置办东西准备过年。
回家路上,江忆和竹寒有说有笑,商量家里该添些什么东西。
“灯笼、爆竹、红纸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前一天再去买水果疏菜就赶趟……”
两人边说边路过刻有「张家酒坊」的牌匾,余光扫过,江忆心里怪异的感觉越来越浓。
她总觉得刚才的交易有点怪怪的。
主要是那猥琐男的衣服挺眼熟的,有点像一个人。
江忆脑袋里有个隐隐约约的影子,看到张家酒坊里的伙计,才想起来,那衣服的样式,可不是和刘管家的衣服一模一样嘛!
原来他是张府的家仆。
那么,猥琐男的做法就说得通了:把她手里的货吞了后,张家又能回到垄断酒业的位置,可以把酒价统一定为六百文或其他价格,有助于平衡损失,又不怕不好出手。
慢慢卖呗,反正没有竞争对手。
张仁凯脑子还是挺好使的,江忆心里暗暗赞叹。
除此之外,其他地方也有违和之处。她没来得及细思,心里就被一声甜甜的「娘」给占满了。
“娘,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阿晗去给你拿手炉。”
小旋风来的快去的也快,锦姨跟在后面连连讨伐:“刚才还噘嘴呢,看到娘马上变了副脸,你就欺负姨母是不是?”
“姨母别生气,呐,也给你一个手炉……”
欢声笑语,无边暖意……
姿势
等晚上洗漱完了,把阿晗哄去睡觉之后,江忆才想通哪里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