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凝卿看了眼她,叹气,“忠勇侯府一家威压人太像了,在里面连一句病情都不说,只要求我保证治好,可若是治不好呢?这方面他们倒半字没有。”
倒完些苦水,她心情好了不少,吩咐车夫回燕王府去。
马车走了没多远,她见路边有人卖饼子,有些馋了。
喊了秋雨去前面买饼,她又让车夫慢些,这样秋雨买好时,他们也正好到那里。
她掀了一点帘子看外面,对面有一列人,整齐的很,像是兵。
刚放下帘子,车夫停了马,外面各种乱糟糟的声音响起。
言凝卿奇怪,问怎么回事。
车夫不知所措,“这,马车安安稳稳的,但是不知怎么,对面那位军爷,就撞上我们的马车了,然后就躺地上了……”
言凝卿低头,看见一群人围着地上的人,争吵着,是不是有人来骂车夫。
她下了车,把人推着散开,“别围着,病人会因为空气不流通导致病情加重。”
那些人本是闹着的,一看言凝卿一个女子,嗓门没那么大了。
“你是马车主人吧?我们将军被你撞倒了,怎么说?”
言凝卿一直看着地上躺着的人,皱眉,“先不说这个,把病人领口拉开。”
周遭安静一会儿,言凝卿抬头,随便拉了个人过来,“你来把他领子扯开。”
“为什么?你个小姑娘怎么这么……”那人不愿意,反谴责起言凝卿了。
言凝卿眼看着病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自己上手,把领口扯开,一群大老爷们看着她这番动作,想阻止又不好直接碰她,只能嘴里骂骂咧咧
“你们没看见他脸色已经不对了吗?”她恼了,道。
大家安静了一下,低头。
确实脸是有些通红了,见过大大小小的毛病,大家一看就知道,这是是憋的。
他们没再说话,看着言凝卿的眼神有些迷茫。
“那现在怎么办?”
言凝卿蹲下,仔细看了病人的大致情况。
除了呼吸困难没有别的显著毛病,但不知道为何就是不醒。
她伸手把脉,试图再了解一些。
下人们紧盯着她,见她睁眼了,忙问怎么样。
“你们将军,是不是每次练功后脸色都很差?”她询问。
“不是每次,偶尔会。”有人回答。
言凝卿心里有了底,从药箱中找了药丸,喂下去。
这是心衰,通俗就是心脏病,虽然不严重,但是因为是先天性的,比后天的治疗难度加大太多了。
她不想平陆惹出麻烦,等他脸色好了,眼睛也慢慢睁开,便起身退开,任下人们把他扶起来。
临走前,她还是提醒了一句:“带你们将军回去后,找大夫看看,注意他的心脏,避免让他被刺激到。”
下人们没什么主见,听着有道理,点头,离开了。
上了马车,言凝卿压下这出闹剧带来的波动。
秋雨在前面没见到他们,折返回来,这时也上了车。
她把饼递过去,言凝卿接过,打开吃了两口,忽然想到什么。
“你知道心脏吗?”
秋雨愣了愣,摇头,“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