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池暴躁地踢了脚车门,方谷雨总算打过来了。
“干什么?”方谷雨语气不佳:“我是人,这么晚了,我也需要睡觉的,可以吗?”
可安池不管:“木子苑知道苏泠的事了。你跟他说过什么吗?”
方谷雨被问得一愣,马上否认:“我有病吗?我跟他说这些干嘛?”
她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于是问道:“安池,你没事吧?”
“能他妈的没事儿吗!”安池吼过之后,才觉得呼吸急促。
他心跳很快,简直不正常。
心率过高让他产生短暂的眩晕,身体的不舒服让安池愈发暴躁。
他干脆下车,“嘭”地一声关上车门,摔车声震得电话那头的方谷雨捂住了耳朵。
“木子苑也敢跟我谈条件了!”安池在车边踱步,烦躁地踢着车身:“你知道他说什么?
“要我放弃苏泠,和我‘重新开始’!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指手画脚?木子苑可真是好样的,我真是小瞧他了!我和他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
他发疯般的烦躁衬得方谷雨格外冷静。
她的声音经过电波的处理略有失真,可内容却让安池的烦躁迅速冷却下来:“安池,我不懂你在生什么气。”
不等安池回答,她接着说:“你是在气木子苑一个玩物也敢提起苏泠,脏了苏泠的身份和名字,还是——”
“还是木子苑把苏泠这个人摆在明面上,让你恼羞成怒了?”
安池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他明知道自己的情况属于后者。
安池不得不承认,自打木子苑无意中偷听到他和于陌的对话,他就一直很担心木子苑提起“苏泠”,像是他有一个把柄握在木子苑手里。
从木子苑口中听到苏泠名字的那一刻,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让安池恼羞成怒。
他口不择言,慌不择路。
方谷雨的话更像是揭开了他的遮羞布。
安池像是所有被戳中了心事的人一样,在头脑中疯狂寻找借口,来为自己开脱。
“我知道了。他这次当着这么多观众标记我,也根本只是报复!他只是装作临场发挥的样子,让我在所有人面前丢脸!”
安池点点头,像是在肯定自己的猜测:“没错,看来他还是没有吃够教训。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乖乖听话。”
“木子苑不是孤儿吗?那
他一定很想找到亲生父母吧。方谷雨,给我找,不计代价,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知道他亲生父母是谁!”
对,捏住软肋,鞭挞他,驯服他;控制他,占有他。
木子苑就又会变成那个听话的人偶,他捏一捏就要羞得流泪的绝佳玩物。
安池骂了一会儿,发现方谷雨一句话也没有说,问道:“你还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