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害怕他试探着去改变她,最终让他们走向完全不同的方向。
今天下车前她毫不犹豫地说出不能接手就默认分手这样的话让他感到十分恐慌。
好像只要他稍微表露那样的苗头,她便会毫不犹豫说分手。
就像六年前毫不犹豫抛下裴继砚出国念书。
他不敢赌。
“她居然不想生孩子啊,那阿昇你怎么跟叔叔阿姨交代?”从舞池回来的魏杏故作惊讶地捂住嘴。
“她啊,就是被男人捧得多了,所以心高气傲的,还学现在女权那一套。”
“阿昇你对她太好了。”
温鹤昇将手从脸上移开,拧眉看着魏杏。
“愿不愿意生孩子本来就是她的权利,我想别人应该没资格对她的子宫指手画脚。”
“每个人都有选择权不是吗?”
温鹤昇微微停顿了一下,道:“就像是你选择你的心理性别为男,我跟栀栀也一直很尊重你。”
温鹤昇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起身:“你们玩吧,我回去了。”
魏杏因为温鹤昇的话足足愣了十几秒。
她跟温鹤昇认识多年。
温鹤昇从小就是阳光又开朗的性子,对女生也十分尊重,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这么过分的话。
见魏杏脸色不好,安冬连忙打圆场:“你又不是不知道阿昇,秦栀现在简直就是他的命,你干嘛非要在他面前说这种话?”
宁元洲笑着给魏杏倒酒:“阿昇他就是跟秦栀闹矛盾了心情不好,你别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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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栀走进玄关便踢掉了脚上的鞋,包包被她随手扔在一边。
七斤听到动静一个箭步冲了过来,亲热地扒拉着秦栀的腿,秦栀没力气,险些被它撞倒。
腰间的大手稳稳将她扶住。
“七斤,妈妈喝醉酒了,快去睡觉,不要来闹妈妈。”
秦栀弯腰摸了摸七斤的头。
七斤“呜”了一声,然后乖乖走开。
它一步三回头,紧紧盯着秦栀身后的裴继砚。
“什么时候养狗了?”
裴继砚将人扶稳站好,然后弯腰去开鞋柜的门。
秦栀嘟囔一声。
她此时脑子一片混乱,并没有想太多,而是如实回答:“前前前男友送的。”
裴继砚弯腰拿鞋的手一顿。
蠢蠢欲动
“什么时候谈的?”
裴继砚将鞋扔到秦栀面前,秦栀踩进拖鞋,嘟囔道:“出国就谈的呗,问什么问?你没谈过恋爱?”
秦栀只觉耳边嗡嗡嗡的,吵得很。
“你在国外谈了几个。”裴继砚沉着脸将歪歪扭扭往里走去的秦栀扶住。
“几个?”
秦栀白净的脸上缀着酡红。
她掰着手指数:“一、二、三?真正交往的好像只有三个吧。”
追她的人那么多,有些只是约了两三次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