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北得了这一句倒也安心,我以为他会拦我们,可是荆北在嘱咐了一些细节之后,又给沉砚一些线索,他便从府苑离开了。
我慎慎地看向沉砚,他今儿的神色不太对劲,回来之后都没有笑过。
屋子里的气氛略微有些怪异,我去拉沉砚的手:“怎么了,是不是遇见什么棘手的事儿了?”
沉砚却傲娇地撇开眼,这厮……这闹别扭也太明显了,我一把拉过沉砚的手,板正他的脸:“你在瞎胡闹什么?乖,告诉我,砚砚。”
我憋着笑,对上男人那讳莫如深的眼神,他沉着眸色,大概是气急了,可是也发作不得。
我笑着去拉他的脸皮,沉砚挺瘦的,脸上拉不出多少肉,我把他的脸调了起来:“乖,笑一个嘛,到底怎么了?”
“你说怎么了,荆北这样子,兴师动众,还以为是来问罪呢?”沉砚说荆北这样在意我,我一下呛到了。
这人?
难道是吃醋了。
我笑出声来,去拍沉砚的背:“得了吧,荆北是我的哥哥,你连这个醋都要吃。”
难怪觉得这个男人今儿变得那么怪异,沉砚嘟囔着,难得露出这副小傲娇的样子:“哼。”
低低的哼声,这副模样,与平日里高冷的沉砚,判若两人,甚至让我觉得有些可爱死了。
我笑笑:“哟,这是哄不好了?抱抱亲亲举高高?”
我调笑道,在开沉砚的玩笑,大概是禁欲系的男人不允许他继续傲娇下去,沉砚忽而站起来,一把将我抵在墙壁上,瞬间变得霸道,唇齿之间全是他嘴里的香味。
我被吻地头脑发晕,男人来势汹汹,我心里哀嚎,怕是要完了。
他一把将我拦腰抱起,大步往床上去。
“川儿,可以吗?”
我急得去勾沉砚的脖子,这人却慢条斯理地再解他的领带,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今天去哪里弄来一身白衬衫,完全商务范儿十足。
他一把扯开领带,去解他身上的扣子,我半撒娇的口吻:“快点嘛。”
“别急。”沉砚不知道怎么就慢了动作,他一把扯掉我身上的衣裳。
我面色微微泛起红晕,沉砚压了过来,就在他伸手的时候,床边响起一道声音:“麻麻——宝儿饿。”
我看到沉砚脸色瞬间变了,还未彻底脱下的衣服,他拿被子将我包裹起来。
沉砚站了起来,咬牙:“他是怎么出来的?”
“我也不知道。”我皱眉,大概是真的饿了,才会这样直接出来。
我憋着笑意,沉砚攥着宝儿,一大一小两人从房间里出去,宝儿吃不饱,整个晚上都要闹,不会安生。
“乖乖在家里等我。”沉砚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轻声嘱咐我,我把人送出门,沉砚在我额头落下一个吻,便将宝儿带了出去。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身后响起,我后背脊梁都僵了,今晚这些人是不打算睡觉了吧。
我转过身去,蓝淼淼靠在门边:“哟,怕不是没有喂饱吧,我说川儿你们下次动静可以小一点吗?我听得清清楚楚。”
我咬牙切齿,却还要带着微笑:“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让沉砚带宝儿去找吃的。”
“得了,我俩谁跟谁,还这么客套。”蓝淼淼的眼底满是暧昧,“讲真,突然刹车刺激吗?想不想?”
“你就一小姑娘,哪里来这么多污糟糟的想法?”我皱眉,蓝淼淼也就爱过鬼今湮,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那什么。
这小姑娘纯地很,却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把自己伪装成情场老手,其实是个稚嫩的人儿。
“我先去睡了,等会沉砚回来,你俩得大战三百回合,到时候我想睡都睡不了了。”蓝淼淼冲我做了个鬼脸,“情侣的酸腐味,还是单身狗比较香。”
蓝淼淼钻进房间,我羞得满脸通红,还在想刚才沉砚忽而顿住的神情。
那表情才是最丰富的,我在床上翻来覆去,抱着被子笑出声来。
怕是宝儿要被修理惨了,自从宝儿来了之后,三天两头出现这样的故障。
我等了很久,沉砚他们倒是没有回来,迷迷糊糊之间我便睡过去了。
冗长的梦,我又一次看到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她身上满是血痕,依旧是那句话,印刻在我的心里。
我想往前面走,看看笼子里关着的人是谁,可是我一走近了,便从梦中惊醒,吓得我急忙攥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