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尚武局门前,看着送他出门的张贵,苏辰又忍不住劝说了两句。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遍长安花,这宫里水深着,还是莫要招摇的好。”
“我晓得。”
张贵说着晓得,眼中却是不以为意,看这模样显然听不进去。
“唉。”
一阵摇头。
苏辰离开了。
他是个长生怪物,还是个假太监,藏在皇宫,怕被现端倪,根本不敢交朋友。
张贵算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他实在不想让他出事。
但没办法,人是不听劝的,唯有遭受过劫难,或许才能冷静下来一二吧。
回到藏书楼,苏辰就直接催熟种子,准备制作毒药,可是长生真气却无法钻入种子当中。
这时候,苏辰才惊觉,要等种子芽,诞生出具体的雏形以后,长生真气才能挥催熟的效用。
就像先前催熟出那一枚千年人参王一样。
“早知道,就要一些低龄年份的药草了。”
“算了。”
“不出门了。”
“省的继续沾染风波。”
苏辰在藏书楼一阵来回走动,终于在藏书楼的院子里选好了一块地,撬开地砖,开辟出一个十来米的小药田,把种子种了下来。
“完工。”
“等待芽,就能催熟秘药了。”
天武二十三年,十二月,冬。
过去了一个月。
秋天彻底过去了。
天空之上,飘落了零星的雪花,要下雪了。
期间,张贵心事重重的来了几次,跟苏辰喝了几次酒,梦里说了些醉话,哭的不省人事。
苏辰知道了张贵的一些秘密。
第二天酒醒以后,沉默的看着苏辰,张贵一言不的走了。
随后,渐渐来得少了。
这天。
十二月七日。
苏辰在藏书楼,闲来无事看杂书,料理料理药田,屋外走来了一个拎着食盒的小太监。
看着依稀有些眼熟,脸上还有些消肿残留过的痕迹。
“小子许小寒,给干叔叔请安。”
“感谢干叔叔没有追究当日罪过。”
“否则以干爹作风,怕是小的早就收拾马厩,去睡猪圈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干叔叔就吩咐小寒子去跑腿吧。”
食盒展开。
里面是苏辰最爱吃的白儒酒,还有红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