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宋清和稍微有些挑食,对食物的色香味都说的上挑剔。想必花了很长时间去适应完全不一样的饮食。手指轻轻抚摸揉按着他的肚子,说不上来的心疼。贺经楷暗暗记下,这几天要找他喜欢的饭菜,让他多多吃,好把肉养回来。
宋清和本来都躺平任摆弄了,身上的人却不知道又在愣什么神,不带丝毫狎昵意味地开始给他揉肚子,他默默试探着伸出双臂揽住贺经楷,轻轻带力把他拉到床上一块躺着,贺经楷掀了一下眼皮,没怎么反抗。
得到可以得寸进尺的默许,宋清和缓慢移动身躯,一动一看眼色。
贺经楷受不了他的眼神,扶着他的肩把他挪到自己的正上方。
其实他还有些疑虑,宋清和本来就比较高挑,曾经骨肉匀称时还好,现在这么清瘦,真的让他有些担心如果等会儿进行一些消耗体力的活动时他能不能撑住。
看着身下眉眼微阖的恋人,宋清和后知后觉地有种失而复得的仿徨感。想到过去多年自己的不告而别给贺经楷带来多少伤害,他多少有些难过和惭愧。面对如此宽容大度,甚至让出体位的老婆,他感觉趁虚而入抢占体位的自己简直是太渣了。
他虔诚地垂下头,亲吻了一下贺经楷的眉心。然后大义凛然道“你来吧。”
说着,他翻身躺在贺经楷的旁边,手脚打开,一副任君享用的样子。
贺经楷偏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嘀咕“看来你确实不行。”
要知道,问一个人行不行这件事情,不管对男人还是女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严肃的质疑。更何况擅自给自己下了“不行”的定义。
宋清和简直恨不得压着贺经楷运动到半宿,让他看看自己行不行。
但是思及自己的“渣攻履历”,宋清和选择了忍气吞声。只是弱声反抗“我当然行!”
“……”贺经楷持保留意见,但是看着快恼羞成怒的恋人,还是没有质疑。他人回来了,已经是美梦成真,对他来说,体位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
没事,大不了等他不行了我自己来也好。
抱着这样的想法,贺经楷贴着宋清和,黏黏糊糊地在他脸上落下几个吻,与此同时,手也开始解衣扣,等宋清和从爱欲中清醒,已经□□了。
他突然想到什么,忙偷偷拽过来一角被子覆住腿根,贺经楷歪头看他,一脸迷惑。
“我有点冷。”宋清和一本正经地说。
“可是屋里有恒温空调。”
“……我害羞。”
“你高中那会儿可不害羞。”
“……”
救,高中时的我太浪荡导致现在根本没办法在老婆面前立纯情人设怎么破。
贺经楷直觉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跪坐起来掀他被子。宋清和躲躲藏藏,死抓着被子不放手。两人一追一藏,宋清和最后裹紧被子缩在床脚瑟瑟发抖,屋里俨然上演了一出强抢民男的大戏。
贺经楷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隔了片刻,走出房间。宋清和看着他离开,有些怀疑自己太作把人作跑了。
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不一会儿,贺经楷拿了个遥控器进来,接着空调开始不间断地响,等宋清和发现不对的时候,室内温度已经上升到30c了。
贺经楷斯条慢理地褪去衣物,宋清和裹着厚厚的被子看着他,更是感觉热火冲心,脸上一阵滚烫。
换了一身薄睡衣的贺经楷抱着胳膊看他,没过一会儿宋清和就主动认输。他瘫在床上把被子推开,生无可恋地呼吸着热气。
贺经楷趴在他身上,把被子掀开在他身上搜罗巡视。活色生香的美人趴身上,饶是定力强大如宋清和也有些鼻血上涌,有气无力地说“能不能把空调关了呢。”
头也不回地关了空调,贺经楷终于看见了他想藏的东西。
在左腿大腿根和膝盖之间,有一道半结痂的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伤口已经被红褐色的痂覆盖,大概是刚才剧烈运动有些牵拉,边缘处又露出些肉红的伤。
“这是怎么弄的”贺经楷盯着伤口,声音微微颤抖。
宋清和被扒着腿看伤口,小心翼翼地说“我说不小心弄的你信吗”
星花
贺经楷大一时参加了一个叫“子衿文学社”的社团,据柳河打听的情报,此社团不强制开会,加的学分还不少,抱着参加试试的心态,贺经楷填了入社申请表。
社团里的新人多是文学系的,漂亮妹子很多,迎新联谊上柳河心里的小鹿撞晕了十来回。
回宿舍的路上,柳河念念有词地说“你看见我右边的那个学姐了吗她也是文学系汉语言专业的,好漂亮,而且特别巧的是她是咱们老乡!她说她是企划部的,早知道我就不进宣传部了啊啊啊。不知道学姐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柳河难得春心泛滥,贺经楷就没有开口打击他,学姐脖子上的坠子一看就是配对儿的,吃饭时不时拿起手机回消息笑得抿嘴,十有七八是有对象了。
后面柳河也是呕心沥血创造发展感情的机会,一天一篇读书笔记地往社团跑,翻阅各式情话情诗大全。“学姐特别喜欢文学,喜欢浪漫,我要写出一首惊天地泣鬼神的情诗送给学姐。”贺经楷眼睁睁看着他坠入单方面的爱河,出于人道主义给梁良发了消息。
梁良回消息表现的很镇定,然而人倒是周五晚上就出现在他们学校门口。三个人出去搓一顿给他接风,饭桌上柳河情绪很高涨,很开心地跟梁良分享他的春心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