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啊,我怎么忘了,千祺子说,比试时不能伤人性命!”濋飞飞自言自语道,又朝着千祺子的方向虔诚鞠了一躬,道,“千祺子前辈,望你保佑湘灵…”
&esp;&esp;而元湘灵倒地后,在地上扑腾着,她滚来滚去,看到的是白希音的脚,这些脚都踩在地面上,看上去并无不同,白希音是一个人,他变成六个,但也就只有一个是真的,其他的,恐怕是幻影,如果是幻影,那必然就是虚的……
&esp;&esp;元湘灵有了主意,她虽倒在地上,但以手撑地,手掌紧按地面,刹那,地面上竟开满了铃兰花!
&esp;&esp;那些幼嫩娇小的花朵生长着,长满了结界,以非寻常的速度。
&esp;&esp;白希音不明所以,继续吹奏。
&esp;&esp;元湘灵忍住疼痛的折磨,她勉强撑起身子,尽管头晕目眩,眼睛鼻孔耳朵嘴巴也都冒出了血珠,但她并未倒下,而是再次挥灯,随意攻向白希音,这次,白希音依旧变换身形,六个白希音踩过铃兰花。
&esp;&esp;找到了!元湘灵意念集中,爆发灵力,施展“藤蔓术”,缠绕住了一个白希音,后又施展“天女散花”,花球正中,那白希音是真的,其余幻影消散。
&esp;&esp;“为什么…”白希音倒地。
&esp;&esp;元湘灵也撑不住了,她跪倒在地,猛咳鲜血。
&esp;&esp;元湘灵胜。
&esp;&esp;结界消失,濋段二人施展轻功,飞入场内,带元湘灵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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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元湘灵所受内伤不轻,五感皆有损伤,好在梵净岛的医师医术高明,治好后,略作修养就可恢复如常了。
&esp;&esp;元湘灵并不想修养,因为,最后一场比试,柳凌风对段瑢瑾的,她必须要去看。
&esp;&esp;这一场,围观众人也仅剩二十多个,他们都是最后留下的人了。谁也不知道,这最后一场比试后,还会不会再比?
&esp;&esp;段瑢瑾在结界边缘,摇着扇子,对着柳凌风笑道:“还望柳兄手下留情。”
&esp;&esp;柳凌风交迭着双臂,冷哼一声。
&esp;&esp;“柳兄,请。”段瑢瑾微微弯腰,伸手,摆出了极显优雅的姿势。
&esp;&esp;柳凌风收回双臂,抬腿迈向场内,在元湘灵的视角看来,柳凌风是站在了最右侧。
&esp;&esp;段瑢瑾摇着扇子,踱步到了最左侧。
&esp;&esp;柳凌风未拔刀,他只是抬起右手,握住刀柄,立住不动。
&esp;&esp;段瑢瑾照常,摇着扇子。
&esp;&esp;二人彼此锁定了目光,牢牢锁定。
&esp;&esp;柳凌风,在段瑢瑾一贯带笑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敌意。
&esp;&esp;段瑢瑾,在柳凌风一向漠然的眼神中,察觉到了战意。
&esp;&esp;半刻钟已过,二人保持着不变的姿势。
&esp;&esp;烈阳当空照,又是半刻钟过,二人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姿势。
&esp;&esp;柳凌风额前碎发已被沁出的汗打湿,粘成一缕。
&esp;&esp;段瑢瑾耳侧的长发流淌着晶莹的汗珠,反射着微光。
&esp;&esp;围观众人处,濋飞飞摸了一把汗,嘀咕道:“他们两个怎么回事?”元湘灵一眨都不敢眨眼,生怕错过场内的任何变化。
&esp;&esp;二人就立住不动了,放佛在比定力。
&esp;&esp;就在此时,结界上空突然出现了一根羽毛,这根羽毛刚好在二人中间的位置,飘荡着,在空中划出弧线。
&esp;&esp;围观众人注意力都被这根羽毛分走了。
&esp;&esp;而柳凌风和段瑢瑾的视线,还是牢牢瞄在对方身上。
&esp;&esp;这羽毛飘飘荡荡,终于落了地。
&esp;&esp;刹那,二人有了动作,元湘灵没看到柳凌风何时拔得刀,段瑢瑾何时挥得扇,她只看到,柳凌风的脚下冒出土刺,段瑢瑾身侧闪过刀光!
&esp;&esp;二人均一个后跳躲过,本是拉远距离,但转瞬间,柳凌风已闪至段瑢瑾面前,他腾空而起,自上而下,朝着段瑢瑾挥刀砍去!
&esp;&esp;段瑢瑾扇子转了两转,周身冒出土墙。
&esp;&esp;柳凌风一刀将土墙碎裂!
&esp;&esp;他表情忽然一变,在碎裂的那刻,他就察觉到了段瑢瑾已移去了他的身后!
&esp;&esp;元湘灵看到,一团巨大的褐色光粒袭向柳凌风!
&esp;&esp;柳凌风以脚踏地,腾飞空中,他脚下似乎踩着风,顺着风,一脚踏至结界处,那光粒与他擦身而过,而柳凌风以结界为支撑,转过身子,也就是转过的刹那,他重重踏脚,整个人以弹射姿势,右手举刀,如同一阵狂风,直冲段瑢瑾砍去。
&esp;&esp;二人反应速度相当,段瑢瑾一个后跳,柳凌风的攻击砍空,但他刹那间就收回了刀势,以左右横砍的姿势,发出密集刀光,正是“碎山峰”。
&esp;&esp;段瑢瑾再次以土墙防御,同样,这防御只是他的脱身之术,这次,他连着后跳两次,与柳凌风拉远距离,落地的瞬间,段瑢瑾腾空打扇,自柳凌风脚下又冒出密集的土刺,柳凌风也闪身躲避,但土刺太多,仅仅五秒,除了段瑢瑾所在之处,整个比试场全都是土刺,顶部尖锐,足够把人刺穿。
&esp;&esp;元湘灵骤然想起,段瑢瑾在教她术法时,所施放的土刺,与现在并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