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恒星,雨夜。
一辆低调的黑色悬浮车在平恒星的夜空疾驰。
“陛下,离开王宫巡视附属星球的一年里,你几乎每天都没达到营养师规定的食物摄入量。再这么下去,您的身体……”
男人睁开双眼,金黄色的眼眸透出冰冷的视线:“我现在身体状况很好。”
“但是陛下,您最近的脾气……”
“脾气?”男人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你认为,我也会像其他废物一样,出现基因崩溃的情况?”
随行官立刻低下头,闭紧了嘴。
豆大的汗珠顺着随行官的黑发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地一声轻响。
男人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拉了拉禁锢在脖颈处的领带,慢条斯理地解开两粒衬衫纽扣:“温度再低一些。”
车厢内的温度瞬间降低。
“你在我身边待了一年,应该懂我的脾气。”
随行官清楚,男人是君王。
这世上,没人能左右他的想法。
“而你,只是小小的一个随行官而已。”
“呵。”
男人鼻间的嗤笑,夹杂着轻蔑与不屑。
也仅是这一声嗤笑,让随行官双腿立刻一软,跪倒在地。
男人双腿交叠坐在皮质软椅上,面容冷峻。
漂亮的金发整齐梳在他脑后,金黄色的狭长眼眸透不出半点情绪。
男人一手托着紧绷的下巴,睨视着跪在他面前的随行官。
男人是黎星帝国的天才君王,也是全星际人人皆知的暴君。
十年前,全星际流传着一句话。
凡暴君所
行之处,必血流成河。
其中的“暴君”,便是指男人。血腥与残暴,始终是他的代名词。
车厢里的气氛逐渐凝固成冰时,男人开口。
“你,过来。”
跪倒在地上的随行官,硬着头皮颤颤巍巍地爬到男人脚边。
“抬起头。”
随行官战战兢兢地抬起头。
残暴的君王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他曾染着无数鲜血的手顺着随行官的额头,渐渐滑落至脸颊,下巴……然后在随行官的脖颈处停住。
“一个月前,是谁买通你,将我此次私行路线透露?我亲爱的随行官?”
随行官湛蓝色的双眸瞪圆,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你如果能老实告诉我,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