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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我诡异扭曲的小指节时,陈行简立刻正了神色走上前。
“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
怎么可能?
那每一顿毒打后的人声,的确是陈行简的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快速抓住我想要落下的手。
我没忽略他眼里的不可置信。
可我还是选择了推开他的手。
我抿了抿唇,深看了面前的陈行简一眼。
“无论是否和你有关,都不重要了。”
“陈行简,我已经是个残疾人了。”
无论真相如何。
无论到底是不是陈行简派人毒打的我。
都已经不再那么重要了。
因为,当初骗我去暗室的人,就是他!
如果不是因为陈行简所谓的要执行他身为丈夫的责任,他要“惩罚”我对林佳惠的固执己见。
我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
“我什么都不要了,公司给你,我净身出户,你只要把我父母葬在哪儿告诉我就行,明天我会找人来拟合同。”
我面色煞白,胃部隐隐作痛。
这是在暗室三年里,患得老毛病。
每天吃夹生的米饭,冷掉的坏菜叶子。
一碗粥,稠得让人难以下咽。
陈行简的脸上出现了许久未曾见过的慌乱。
“江思虞,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意思吗?”
“行简,你觉得思虞姐她会舍得和你离婚吗?她这是故意这么说的,你别当真,你忘了当初你项目出错,还是她宁愿引咎辞职,全部揽在自己头上,都不肯将你供出来的事吗?”
“江思虞她哪儿会舍得和你离婚,你忘了,她现在只有你了!”
林佳惠说得不错。
当年的我,父母走后。
我就真的只有陈行简了。
后来,陈行简在工作中犯了严重错误。
他不想被辞退,他不想被自己曾经都看不起的那些人数落贬低。
“思虞,你帮帮我好吗?难道你忍心看着我沦落成那样?你为公司付出那么多,即便是犯了这个错,最坏也不过就是被董事会的人骂上几句,只要你肯主动引咎辞职,我再出面替你担起,那这公司就还是我们的。”
“你辛苦强撑了这么多年,我帮帮你,换我来承担,好吗?你一个女人做再大再强也终归是要回归家庭的,思虞,你不是一向喜欢小孩吗?不如我们趁着这个机会,要个孩子好吗?你可以不用工作,让我来养你们,行吗?”
“。。。。。。”
陈行简恍然大悟,随后满脸嫌恶。
“江思虞,你幼不幼稚,拿这套对付我?你要是真有那个胆子和我离婚,我还能高看你两眼!”
“行了,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我和佳惠还有工作要做,没事别乱出来溜达!”
陈行简领着林佳惠,转身回了书房。
门被林佳惠关得死死地。
至于他们到底在里面是工作还是干别的事。
我也已经毫不在意了。
我从侧卧拿出了自己曾经的登山包,简单装了些自己的东西。
临走的时候,他们二人也还没有出来。
只有细碎的声响,透过门缝传到我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