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坐在床上,看着四只女鬼眼睛抽搐着互相使眼色,一分钟过去,四鬼齐刷刷点头,整齐排着队离开。
最后一个女鬼还贴心地把门帮他们关好。
床上四个人:………
宋屿安率先抵挡不住困意躺下,“睡吧家人们,今晚估计可以有个好觉。”
其他三人见状也都纷纷躺了回去。
郁言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没有立马睡着。
刚刚那张脸莫名让他觉得熟悉,但自己的记忆里分明没有这个人。
他从记事起,妈妈就是陈女士。
思绪有些混乱,他想叫一声陈女士,问一下这是什么情况,但又觉得没必要,因为一个副本小任务去怀疑自己二十一年的妈妈?
陈女士知道了是要伤心的。
想到这郁言莫名有些愧疚,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睡觉,不想了。
但下一秒,刚刚阖上的眼睛再次睁开。
一只胳膊抱在了他的腰上。
少年体温灼热,隔着布料都有些烫人,像个小火炉一样,要不是听到身后平缓的呼吸,知道他睡得安稳,郁言都要怀疑他是不是在发烧生病。
睫毛颤动,郁言想要将腰上那只胳膊拿开,但手上刚一用力,身后人就立马不满地哼唧起来,禁锢着他腰身的胳膊收的更紧。
像只圈划领地的野兽,将猎物牢牢锁在怀里,一点也动弹不得。
只能被迫感受他的温度,听他的心跳。
如果没有那两声哼唧的话,这个动作或许做起来会更加的霸道帅气。
但不管这动作怎么样,此时的郁言脑子里只有两句话:
这是什么品种的小畜生?
睡觉永远不老实。
正思考着要不要一脚把人蹬下去,那睡觉不老实的小狗突然又有了新的动作。
谢徵将脑袋抵在郁言脖颈处,两人距离挨得极近,谢徵将人抱的密不可分。
头还时不时动两下,柔顺的发丝蹭的郁言后颈痒痒的。
“再蹭我就把你踹下去,”郁言低声呵斥,身后人果然一瞬间不再动弹。
郁言:“……”
他就知道这小玩意儿没睡!还跟小狗一样来回蹭他!
郁言刚想说两句狠话让谢徵放开自己,身后人已经主动松开了手臂,软着声音嘟囔,“哥哥,我做噩梦了,不是故意的……”
说的那叫一个委屈。
茶农究其一生都摘不到这样的上好绿茶。
“……闭嘴,睡觉,”郁言转头瞪他,轻轻咬牙警告,“离我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