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了。”
“又在这装什么客气。”
阮清叹了口气,耿直的性子让他不得不直言不讳:
“乔哥,我知道你没有下毒害我的想法,但你做饭……真的很难吃。就让我……不识好歹地拒绝你吧。”
乔攸:?
不管了,爱谁谁。
在这些以欺凌阮清为乐试图将人逼走好自己上位的小保姆中,唯一没有出手的只有一个爱和乔攸凑一起看热闹的保姆海玲。
她不像那些一门心思想在陆景泽这里上位的保姆,她的心,早就在她初到陆家时扑向了那位光风霁月的男人。
听说,他马上就要回来了。
静候佳音。
阮清被迫揽下所有脏活累活,等打扫完已经是夜里十点。
他累得奄奄一息,本就瘦弱的身体此时更是连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身上女仆装的白色围裙已经和黑色底裙脏得差不多颜色。
海玲劝他上去洗个澡睡一觉,还说陆景泽今晚有事不回来了,要他别太担心。
阮清摇摇头,坚持要和保姆们一样住储物间,并道:
“要是坏了陆景泽的规矩,你们也要跟着遭殃。”
对于乔攸而言,每日看着八卦拿着高薪是很开心,但小岛、男模远比八卦香。
他决定了,干满一个月拿了五万块就火速逃离,租个房子买点设备捡起老本行,钱生钱,最后小岛、男模。
在无亲无故的陌生世界讨生活需要本钱,至少现在,他口袋空空的情况下还不能走。
保姆们分管清理的区域是固定的,入户门连接玄关的位置以及庭院一直是乔攸在负责。
门口那几块地砖被乔攸擦了又擦,亮得像镜子。
拿到五万块之前,绝不能让陆景泽这个癫公鸡蛋里挑到了骨头。
他低着头,拿着放大镜仔细寻找可能出现的遗漏头发丝。
“咔嚓。”身边的入户门忽然响起轻微一声。
夜风顺着门缝飘进,吹散了乔攸额角的碎发。
他正专心致志找头发,丝毫没注意到身边的响动,直到,一双黑色手工牛皮皮鞋出现在视线中,踩在了他刚擦好的地砖上。
乔攸深吸一口气。
“我不是一定要你离开,但你最好是离开。”说完他抬手怒敲皮鞋。
刚擦好的地,什么素质敢穿着鞋往上踩。
那双做工精细的皮鞋后退两步,停在大理石地砖外。
乔攸看清这价格不菲的皮鞋后心道坏了,该不会是陆景泽这癫子杀回来了。
他立马抬头看过去,对上一双淡然的双眸。
微微上挑的眼尾如小号衣纹笔细致勾勒而成,深邃的瞳孔点漆如墨,被垂在眼尾的碎发荫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