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都是在门口看一眼,只有海玲首当其冲,生怕错过吃瓜好戏,外套都没穿只穿睡衣就跑了出来。
“好啊。”陆景泽一把揪起阮清的衣领,手攥得紧紧的,不住颤抖。
他用力一推,将阮清推出门外,声音盖过瓢泼大雨:
“那你去找他,别来求我。”
大门在响亮的“嘭”声后,世界重新归于一片寂静。
乔攸绝望望天。
门外,雨声、雷声交织成魔鬼的怒吼。
阮清站在滂沱大雨中,如同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
他不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愚蠢闯下了弥天大祸,所以,就让这大雨全部落下,冲刷走他身上的罪孽吧。
陆景泽坐在沙发上看杂志,客厅里只留一盏昏黄壁灯,映衬着他冷漠的脸颊。
乔攸和海玲本想回去睡觉,但被他一声“在这等着”叫了回来。
两人面容发菜,不停打着哈欠。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景泽看了眼时钟,缓缓开了口:
“阮清在外面站了多久了。”
看热闹看得正起劲的海玲:“半小时。”
“去给他撑把伞,别让他淋死了,我嫌晦气。”
海玲和乔攸二人面面相觑,似乎谁也不想投身进十月份的瓢泼大雨中。
乔攸只坚信一个原则:没叫我的名字就说的不是我。
海玲也只坚信一个原则:我的眼睛就是尺,根据勾股定理……编不下去了,反正说的不是我。
两人在这沉默半天谁也没动。
陆景泽一声咳嗽打断他们,指着其中一人:“你去撑把伞。”
三分钟后。
“阮先生别站了,你身子弱你吃不消的,少爷心疼你舍不得你,已经要发狂了……”
此时的海玲,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
雨越下越大,雷声隆隆。
“不用管我,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这是我该受的惩罚。”阮清义正词严,目光坚定。
海玲拎着伞回去了:“少爷,阮先生说他不回来。”
陆景泽淡淡瞥了她一眼:“是么,那就随他,到他想明白为止。”
海玲踉跄着后腿一步,被这句话击垮了仅剩的一丝希望。
“噗嗤——”一旁的乔攸没忍住笑出了声。
晋海市十月的风雨,终于飘到了爱看热闹的海玲脸上。
家里多了俩病号。
一个是因为淋雨导致高烧昏迷的阮清;一个是贴着退烧贴缩在被子里的海玲,气若游丝嘟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