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悻悻地笑了下,解释说:
「哎呦,沈弈哥,你千万别误会,乐乐手术成功,刚刚只是太激动了。」
「临渊,不用跟他说那么多,沈弈就是小心眼,爱吃醋罢了。」
江婉宁清了清嗓子,将几袋血包扔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说道:
「行了,别哭丧着个脸站这了,刚刚不是说安安需要输血吗?」
「要血包就直说,反正乐乐一切平安,用不着了,这些你都拿去吧。」
江婉宁如同施舍一般的看着我,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可她现在还有脸提安安!
都是因为她,安安才会不治身亡!
我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痛楚,走上前去,扇了江婉宁一巴掌,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江婉宁,你竟然还笑得出来,你根本就不配做母亲!」
「安安已经死了!」
江婉宁捂着脸,用错愕的表情看着我。
「你竟然敢打我!」
「不。。。。。。不对,你刚刚说安安怎么了?」
谢临渊故作惊讶,捂住嘴。
「沈弈哥,你没开玩笑吧?」
「乐乐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都没事,安安伤得腿都不是要害位置,怎么就。。。。。。」
江婉宁气红了脸,指着我的鼻子大骂。
「沈弈,你这真让我觉得恶心!」
「诅咒女儿得病不成,现在还咒女儿去死!」
「江阿姨,你陪陪我,好不好?」
「伤口好疼,我害怕。」
说话间,谢临渊的儿子被推了出来。
江婉宁展颜一笑,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仿佛刚刚的事,对于江婉宁而言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江婉宁耐心地摸了摸乐乐的发顶,轻声道:
「好,乐乐别怕,有江阿姨在呢。」
江婉宁一路跟着谢临渊去了普通病房,独留我一人。
我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心也死的彻底。
现在安安也走了,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江婉宁。
值班的护士将安安推进医院的太平间,我行尸走肉般地跟在后面。
「护士,我来推吧,我再跟女儿说说话。」
护士惋惜地点了下头,便将女儿的尸体交给我。
可我刚接过推车,身后便传来江婉宁的声音。
「沈弈,你不好好照顾女儿,跑这里来做什么?」
「这不是你可以进去的地方,快点离开,你又不是医生,也没有亲人去世。。。。。。」
江婉宁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像是被自己的话提醒了,视线落在盖着白布的尸体上。
她快步朝我走来,声音有些哑。
「沈弈,你。。。。。。推得是谁的尸体?」
我没有理她,只是僵硬地将安安的尸体推进太平间。
江婉宁却不依不饶地按住我的手,像是要寻找一个答案。
摆放尸体的推车猛地晃动了一下,争执间,白布掉落。
露出女儿毫无血色的脸,而江婉宁也碰到了安安冰冷的手。
「安。。。。。。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