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骂:“你说你跟个弱鸡崽子一样,还能干些什么啊?要不是老子腰扭了,这点小事儿能用得到你?”
“没有金刚钻,就别揽那个瓷器活儿。本来还想给绒绒擦洗身体的,那孩子烧得跟个焦炭一样。这下我还得重新烧!”
衡羿从地上爬起来,尴尬地道歉:“对不起啊,花大娘。我是真的身体不舒服。”
“不舒服就别接我桶啊!你接过去,就是为了跟它一起摔个狗吃屎?”
“也不是。我看你腰扭了,不想你那么辛苦。”
“滚!气死了,亏得你家里还有下人在,不然真的很难想象,绒绒嫁过去后,要怎么跟你过日子。之前看你也没这么弱的,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花祝年骂骂咧咧地去井边打水。
衡羿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
她嫌弃道:“离我远点儿,别在这儿碍事。”
花祝年扶着腰,去摇辘轳。
之前打水的时候,她腰还没什么事,现在疼得要死,摇辘轳也不像之前那样轻松了。
衡羿搭了把手过去:“我帮你吧。”
两个伤残人士,好不容易把水摇上来。
花祝年让衡羿将辘轳固定住,自己去提那桶水。
可是,因为腰使不上劲儿,刚一握住桶柄,就不得不去扶自己的腰。
再加上,衡羿体力也有些不支,没固定好辘轳。
两个人眼睁睁地看着那桶水,猛地砸回到井里。
花祝年气得回手甩了衡羿一巴掌,扶着自己的老腰,怒气冲冲地回了房间。
她到底懂不懂啊!
闪了腰的人,腿脚也不那么利索。
衡羿看着花祝年进屋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下。
差点摔倒在地上。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他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脸,挺疼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想笑的感觉。
可能,他有病吧。
总觉得,也算是跟他的小信徒过上老夫老妻的生活了。
天下间的夫妻打架本是常事。
衡羿看花祝年在花家的那段日子,她的娘亲也经常打花老爷。
别看花老爷在外面拽得二五八万的,回到家就是个特别惧内的男人。
小心翼翼,不敢犯错。
有好几次犯错,都被花夫人打得上房梁上躲着嗷嗷哭。
他的小信徒从来没有对贺平安这样过。
可见,她并未把他当夫君来对待。
他们不过是搭伙过日子的人,而他才是她暴躁情绪的承接者。
他是神,她是他忠诚又狂热的小信徒,多年来从未缺过对他的供奉。
所以,被她这样打几下,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对小信徒,没有什么是不能原谅的。